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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东辰可是有名将虞破虏和寇无垢。”林渊坐在副位微微笑道:“北梁除焦文柏老将军可堪战,还有何将可出?”
“焦将军老矣,苦守云水已是艰难,梁帝恐怕也不忍其舟车劳顿往北疆之地。”他同僚温流芳就没他这温和,上来就直戳心窝子。
王滇来时机不巧,赵岐手底下这两个人个比个出名,个比个难缠,两个伶牙俐齿才子唱和,战斗力简直逆天。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大梁从来就不缺将帅之才,若真要论起来,咱们南北不遑多让。”楚庚丝毫没有怯场意思,机智地将话题扯回来,“任他虞破虏和寇无垢再厉害,东辰皇帝向来重文轻武,且不说真派双将,单观楼烦和东辰战,虞破虏处处受自家皇帝掣肘,原本痛快漂亮仗打得多让人憋屈诸位有目共睹,东辰和楼烦联合,由敌化友,必生嫌隙。”
东辰第十六郡,西北。
白衣银甲少年将军骑在马上,红缨长枪上血还未滴落,他猛地拧头看向前来颁旨太监,锋利眉眼尽是煞气,“讲和?凭什讲和?”
来颁旨太监被他瞪得双腿打软,毕竟杀神将军名号不是凭空取,他强装镇定道:“虞将军,是、是陛下旨意。”
他打开圣旨要宣,虞破虏丝毫没有跪地听旨意思,他攥紧手中长枪,却被旁边名副官把扣住枪身,低声劝道:“将军,不可。”
“再有五日,便可直取王庭!”虞破虏冷声道:“难道朝中那群庸货都忘当年怎被那群鞑子压着打?再让他们逼到皇都宫门割地和亲!?”
虞破虏后边皇帝老子不给信任,又是和死对头联合出兵,任他战神附体,也难打。
“若真按这位小楚大人所言,那你们大梁自己打便可,何必非要拉上们赵国?”温流芳生双细长狐狸眼,未语三分笑,然而说出来话却是顶不留情面。
楚庚面带愠色,王滇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来抿口,接过话茬。
“温大人,现在形势是楼烦东辰联手,矛头最终对准谁尚不好说。”王滇微微笑道:“战场上局势变幻莫测,今天是敌人,明天说不定就是朋友,就像楼烦和东辰,您说对不对?”
如果南赵不出兵相助,北梁
“将军哎……”宣旨太监急得愁眉苦脸,手中圣旨顿时成烫手山芋。
“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副官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红缨长枪被用力掷,深深地插进冰冷土地里,裂开缝隙蔓延到太监脚下,仿佛无声威胁。
虞破虏黑着脸翻身下马,披风甩单膝抱拳跪地,冷喝道:“末将虞破虏接旨。”
太监满头大汗,哆嗦着手打开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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