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王滇说。
梁烨盯着那跃动
火苗，不自在地清
清嗓子，“王滇，你没必要来四盘山找。”
“闲得。”王滇将烤干外袍盖在他身上。
滚烫暖意瞬间将全身都包裹住，驱散孤寂
人寒意，梁烨舒服地眯眯眼睛，抓着王滇手看上面擦伤。
王滇无意识地蜷下手指。
“你上次箭伤，去找李步时依稀见过几次。”王滇给他擦擦额头上冷汗，木声道：“命真大。”
梁烨瞥见他手上凌乱伤口，笑道：“放心，死不。”
“你死不个屁……”王滇呼吸有些不稳，“两个时辰前都没气。”
梁烨闭闭眼睛，就被人紧紧攥住手，“别睡。”
“不睡。”梁烨皱皱眉，往他怀里靠靠，“就是……累。”
。
王滇伸手托住他后颈，心底涌上来不甘和恨意几乎要他整个人都吞噬湮没，他闭闭眼睛，睁开眼睛后神经质地盯着梁烨，“……不能死在这里。”
*
梁烨睁眼时候，被火烤得半边脸发疼，他歪歪头，就对上王滇满是红血丝眼睛，空洞，冷漠，甚至麻木。
他动动嘴唇，想出声，结果嗓子里只能发出干涩气声。
“朕开始怀疑过四盘山可能是你联合世家设下圈套。”梁烨将他蜷着手指舒展开，扣在指间，十分开心道：“不过转念想……你应该没这
下作。”
“闭嘴吧。”王滇着实佩服他这开口就找抽本事。
梁烨顽强地动动，自己找个舒服靠姿，“不行，万……是……回光返照呢？不得好好……交代遗言。”
王滇皱皱眉，下意识去伸手摸他脖颈，结果却只摸到片毫无起伏冰冷。
“梁
王滇死死攥住他手，“要不是从你靴子腿里摸出来颗药丸，你就不是累。”
梁烨想笑，但却咳嗽出声，喘好几口气才道：“那是师父……留给保命。”
“真不讲究，往靴子里塞。”王滇声音麻木道：“你缝得这严实，指望它自己跑进你嘴里？”
“……啊。”梁烨耷拉下眼皮，“若人，就只能等死。”
王滇扣住他手，两个人沉默着看着燃烧火堆良久，梁烨才又艰难地动下，“说真。”
王滇歪歪头，盯着他审视良久，才不确定地喊他声：“……梁烨？”
梁烨拧着眉痛苦地发出个音节，王滇才像是突然醒过来，几乎把就将他捞进怀里扶起来。
“……疼。”梁烨艰难地动动胳膊，伸手想去捂肚子。
“别动，刚敷上草药。”王滇攥住他手腕。
梁烨咧嘴笑，几乎用气声道：“你……还认识草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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