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闻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整个人看起来疏离又冷峻。
“陛下,”王滇转身亲亲他嘴角,低声笑道:“你以为自己是在跟逢场作戏,装出喜欢模样,玩得津津有味——”
梁烨皱皱眉,克制着自己想亲回去冲动,绷着脸神色难辨盯着他,企图重新竖起防备尖刺,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甚至在王滇伸手摸他脸时,心里涌出陌生愤怒和委屈。
“但这本来就是你该有样子。”王滇叹口气,半是心疼半是好笑,对他,也是在对自己说:“傻逼,把自己玩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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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王滇不咸不淡地撩起眼皮,盯着他。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那种别扭感觉又回到身上,梁烨皱皱眉,他好像明白,但又下意识觉得不可信。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为他不顾生死,这听起来荒唐又可笑。
王滇不会是这种人,他也不是。
他们是自私自利,不择手段,满腹心机恶人,相互制衡,各取所需,时时刻刻都在明争暗斗,归根结底不过是互相利用。
再碰口。
经此闹,梁烨自觉恢复从前和王滇相处状态,懒洋洋地贴着人,“如果他们想要朕命,四盘山没找到朕尸体,他们就不会轻易动充恒……此处像是常水中下游,们出去找两匹快马,很快就能赶到障目山。”
王滇正嫌弃地擦着脖子上鱼汤,闻言动作微微顿,“嗯。”
他发现自己不想谈这些事情,甚至自私地希望找不到所谓村镇人烟,他和梁烨就这样直待在山洞里。
只有他和梁烨。
王滇是他用来满足征服欲和刺激感对手,是他要豢养在身边企图驯服猛兽,是他要戒备警惕却又欣赏喜爱宝物。
情动时说爱,不过是双方心知肚明情趣,谁都没当过真,甚至山洪之前他们还在互相猜疑,以踏入对方陷阱为乐。
梁烨想不明白,这简直比世上最复杂阴谋诡计都让人费解。
王滇扯扯嘴角,“别琢磨,你那狗脑子琢磨不明白。”
开始他确只是想玩刺激,以为自己能清醒地掌控着双方感情,然后理智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等反应过来时候,为时已晚。
“山洪爆发时,你……推做什?”王滇看着火堆里火焰越来越低。
要是不推他那下,说不定就能躲开卞凤那剑。
梁烨理直气壮道:“就你这弱不禁风身板,不推都跑不起来。”
说完他清清嗓子,事实上当时他根本没想这多,下意识就想让王滇快跑,他轻易死不,但王滇很容易就会死,想着他就恼怒起来,面色不虞道:“你又跑回来做什?”
让他好像个蠢货白白被卞凤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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