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多久,进城,马车便慢下来。
人声喧闹,今日是最后花灯节,人比头天还多,挤得马车半天才能挪步。
戚秋掀开车帘,发现许多人手上都拿着样孔明灯,上头抄有佛经,只印花色不同。
谢夫人身边嬷嬷也探出头看两眼,惊讶道:“这佛经瞧着像是从相国寺抄来,莫不是今年相国寺该发孔明灯?”
往前瞧,果真如此。
霍娉不耐烦地摇着头,“您出府都问路,都说没事就是没事。”
想起戚秋威胁,霍娉顿感阵烦闷。
她可不想她推金杰川事被传遍大街小巷。
她如今恨不得躲着戚秋走,自然不会傻傻将此事告诉她母亲。凭她母亲冲动性子,万惹怒戚秋怎办。
霍夫人见问她问不出来,掀开帘子,看向底下跟着走嬷嬷。
味,不熏人,反倒是有些醉人。
见她没有借力上来,谢殊眉眼并没有不耐,只是淡淡地挑下眉头,他突然勾唇笑,“愣着干嘛,又不要扶?”
戚秋这才发现谢殊眼下有枚小小泪痣,他笑轻松随意,扑面而来就是雅痞。
戚秋抿唇,扶上谢殊胳膊,借力上马车。
女子瘦弱,力气也是软绵绵,温热从胳膊往上蔓延,等人掀开布帘进去,谢殊缓缓吐出口浊气,觉得头疼得更加厉害。
只见相国寺门前挤满人,有僧人正在发放孔明灯。
谢夫人从昏昏欲睡中醒过神来,也朝外面瞧两眼。
她怕戚秋因为今日宴会上事不高兴,便提议道:“这相国寺发孔明灯是有好寓意,秋儿不如也下去领个?时间好早,正好凑凑热闹,等放完灯再回府也不迟。”
戚秋还未放过孔明灯,闻言便有些意动。
谢夫人瞧出来,便对谢殊吩咐道:“你跟秋儿起吧,
那嬷嬷刚打探回来,见霍夫人探出头也是跟着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老奴向长公主府上下人打听,也问小姐身边丫鬟,都说今日之事跟戚家小姐无关,先前冲突也不过是误会。”
霍夫人这才稍稍安心,暗道奇。
莫不是她真想多?
这厢霍娉烦躁这,那厢戚秋也是低着头。
马车里,即使点着熏香却也依旧遮盖不谢夫人和谢殊身上酒香气。随着马车摇晃,清风微徐,泛着淡淡霞色,谢殊脸色忽明忽暗。
果然就不该喝那两盏酒。
谢殊揉着发胀额角上马车。
霍娉和霍夫人出来时候,正好看见谢家马车缓缓行驶。
等坐在马车上后,霍夫人总觉得今日之事略有蹊跷,皱眉道“你今日跟戚家小姐到底是怎回事?”
她自己女儿是个什性情她会不知道,如何会是个能低头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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