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芙蓉面容带着遮不住笑意和兴奋,如鸟雀般兴冲冲地跑下来,扑到他跟前身子这才紧急止住。
双剪水秋瞳此时像是含着冬日
皱着眉,谢殊大刀阔斧朝外走去。
脚迈出门槛,身子还未走出去,只听身后传来声欢快清脆——
“表哥!”
谢殊下子就认出来,这是戚秋声音。
只是戚秋声音向是细小软弱,何曾有过如此清脆悦耳时候。
马厩就这大,谢殊左右环顾圈确实不见他那匹马驹,店里小二和他相熟,也没必要骗他。
他摸不准戚秋性情,又知道戚秋缺银子,怕她真将马驹给卖掉。
先不论他那匹马驹可是从西域带回来汗血宝马,价值千金不说,还极为难得。
若真是卖到懂行人手里,要想赎回来,不大出血怕是难。
这匹马可是父亲送他生辰礼物,从刚出生就送到他手里,等养大之后跟着他走南闯北,这种感情实在非比寻常。
哪怕是冬日傍晚,京城也从不见寂寥。
街上人来人往,烛火通明,小贩拿着糖葫芦串吆喝着,炒栗子甜香味若隐若现。
明春楼前门庭若市,食客不绝。
谢殊径直去后院马厩,却找不到自己存放在此处马匹。
谢殊找来店里小二问,小二这才想起,跑去拿张纸条递给谢殊,回道:“这是先前那位姑娘留给公子您,马也被那位姑娘给牵走。”
谢殊愣,转过身来。
只见身后二楼廊道上,戚秋趴在栏杆上对着他招手,正笑得脸灿烂,另只手上还拿着只吃两口糖葫芦。
谢殊还是头次见到这样戚秋。
她在众人面前向来都是笑不漏齿,含蓄娇怯,这般欢快活泼模样还真是头次见。
见谢殊不回话,戚秋溜儿烟跑下楼。
若真是被戚秋卖,再赎不回来,那真是麻烦。
谢殊揉着额角,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确实是自己失信在前,不守时在后,平白让人在这里坐半天,谢殊也不好去责怪戚秋无礼。
长出口气,心中浊气却不见消,谢殊紧紧攥着手中纸条,冷着脸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马若是真被卖,他哪里还有功夫去见戚秋,谢殊快步赶往锦衣卫,想让傅吉帮他查下附近马市。
先前那位姑娘,指也只有戚秋。
戚秋将他马驹牵走?
谢殊心思顿,将纸条结果打开,扫眼后,眉头就瞬间皱起来。
“先下已经过去三个时辰,表哥迟迟未归。因表哥言而无信,秋儿实在伤心,这匹马已被当作赔礼卖掉,表哥要想赎回去,就请回谢府找当面赔礼道歉,再告诉表哥买家是谁,戚秋留。”
谢殊顿感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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