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从窗户间透进来,洋洋洒洒落下,照身前派明亮。
芮姜看着窗户外花枝,轻轻地说道:“并非是聪慧,是知道这世间除利益能让人奋不顾身外,还是情义二字能让人赴汤蹈火。”
芮姜想起那日在宁贵妃举办宫宴上,谢殊在知道戚秋被刁难后是如何冷着脸过来为戚秋撑腰,看着戚秋目光中又是如何克制隐忍,不禁抿抿唇。
垂下眼,芮姜神色有些恍惚,也有些复杂,顿顿,她无奈地笑下,讷讷自语道:“若是太后和父亲明白这点,若是太后和父亲见过谢殊看戚秋目光,就该知道谢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戚家这桩案子,自然会明白谢殊之所以答应将戚家事交由内阁不过是权宜之计,也自然能立马猜出谢殊下步定是去往江陵。”
“这本就是注定事。”
往里面添,只是倒半,丫鬟突然意识到什,愣愣地看着芮姜,犹豫下低声问:“小姐,您是不是早就知晓谢世子去江陵事。”
不然又怎会说如此信誓旦旦。
沉默下,芮姜在丫鬟注视下点点头。
丫鬟顿时急,“小姐,您明知道阁老大人不想谢家插手戚家案子,既然知道谢世子要去江陵查案,怎不及时将此事告知阁老,也好让他高看您眼,您如今……”
说着说着,丫鬟眼眶便红,“如今太后冷落您,便是宫人都敢说您两句,若是您告知阁老大人,成功拦下谢世子出京,太后定会奖赏您,日后便不会有人再给您脸色瞧。”
“这些年受冷落还少吗,也不在乎这星半点。”芮姜不在意笑笑,“只是觉得,戚家小姐实在可怜,受到家族牵连,落到这般境地,不想断她最后条生路。若是戚家真无罪,这番阻拦没准坏事,若是真因此而害戚家,岂不是罪过。”
“为自己好过,就断别人生路,做不出来这种事。”
丫鬟眼眶越来越红,赌气般说道:“那若是戚家有罪呢!”
芮姜道:“戚家若是有罪,纵使谢殊有万般能耐,却也无法在满朝文武之下保住戚家,又何须再做这个恶人呢?”
丫鬟时语塞,见说不过芮姜,愤愤地放下手里茶壶,负气般站会儿,又没忍住说道:“您明明十分聪慧,不比关家小姐差到哪里去,光凭这个就能猜出谢世子会离京去江陵,可偏偏非要藏拙,害自己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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