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忽然恍然大悟般对林绪歉意道：“现在是不是林博士
下班时间？还请谅解
打扰，还会再逛
会儿，就不占用你时间
。”
林绪再次颔首，没有半点留恋地转身离去，把这个说话古怪皇帝留在展览厅中。
走出展览厅，林绪查看光脑上刚刚收到来自海因里希信息，他来接他下班，还有三分钟，飞行器就到博物馆门口。
林绪在外面等待会，就看见海因里希身影出现在喷泉池旁，怀里还抱着黑白小龙。
他迎上前去，元宵立刻向他伸出白色小爪子，副要抱抱样子，林绪顺手接过元宵，准备和海因里希起原路返回停车坪，但却被海因里希喊住。
阿尔弗雷德再次切实感觉到林绪和过去不同。
他不再爱笑，连表达和嘲讽都吝啬，对人类与权力激情正在退潮。
却也更加迷人，西装之下，海潮褪去，深渊便更深、更混乱。
可林绪对皇帝似乎没什
兴趣。
阿尔弗雷德坐在琴凳上，在林绪因为等待太久眉头微微皱起时，低头摘下自己手套，想要再和他聊几句，却忽然看见自己手背上褶皱。
交宴会上演奏。
阿尔弗雷德接过手套带上，走到钢琴面前，打开琴盖后轻轻用手指试几个音，会心笑，随后拉开配套琴凳，坐下后，串有序音符从他指尖流出。
开始有些卡顿，似乎是很久没练过琴，但渐入佳境，优美轻缓旋律在主厅中盘旋。
皇帝陛下本人似乎也越弹越投入，古钢琴音色醇厚动人，如同杯月下美酒，就连旁恭敬侍立侍卫和女官们也不由得被打动，在严肃工作时刻显露出几分动容。
林绪却只冷漠地听完，站在他身边没有离开博物馆员工刚想小声地和他聊两句音乐，见到他这幅表情，讪讪不敢开口。
“稍等下。”他望着另个方向，低声说。
林绪顺着海因里希目光转头看去，只见身白色制服皇帝站在博物馆二层平台上。
海因里希来时就看见皇帝，皇帝也注意到海因里希·楚
他想半晌，换掉原本想好话题，对林绪问道：“林博士，你觉得太子如何？”
林绪困惑，随口客套：“殿下是位亲民太子。”
“你喜欢吗？”
“？”
林绪：“帝国皇位继承人不靠投票选举产生……但人们确喜欢太子殿下。”
曲终，皇帝回过神来，侧过身问道：“林博士，你知道这首曲子吗？”
林绪：“……”
“古地球作曲家舒伯特《小夜曲》。”
阿尔弗雷德点头微笑：“没错。”
歌曲没能让林绪动容，皇帝友善也不能让他漠然表情上多几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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