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明明林绪还好好穿着灰色半高领薄毛衣，只是摆出
个放松肢体
动作，海因里希在千百光年之外，却感觉股甜蜜热气向自己袭来。
屋外雨滴打湿林绪黑发，到现在还没有干透，发丝被聚成缕缕，本该是冰凉，却因为幻梦中灼热体温变成湿热甜意。
可林绪又是那
“你要准备休息
？”林绪问。
“嗯，这边事情不算太多。”海因里希回答，“小规模战争波又波，
没有办法完全抛下工作，但多些空闲时间，偶然在星网上看到你研讨会演讲。”
“研讨会……”林绪垂眸思索会儿，最后没把这场演讲完全是意外告诉海因里希。
林绪大概知道这场“意外”原因，研讨会几乎算得上是高级别外交活动，能在这种活动里光明正大做手脚人，全帝国只数得出几个。
比如另位“意外”到场皇帝。
毯也已经被浸染上热气。
元宵没有睁眼，在梦里呜咽声，把尾巴抱在身前当做枕头，又扇扇翅膀盖住自己脸，遮挡屋里光线，呼噜呼噜继续睡过去。
林绪准备上楼去书房拿本书下来看，顺便看着元宵，免得他在梦里个翻身掉进火堆。
但还没等林绪走到楼梯半，道通讯申请拨进来。
他看眼通讯显示，没急着继续朝上走，停住脚步接通通讯后，干脆直接在楼梯中间坐下来，视线转过墙角就能看见在壁炉上呼呼大睡元宵，但隔着小段距离，只要放轻声音，也不容易吵醒他。
林绪只是不明白把他逼上去即兴演讲对皇帝有什好处……皇帝似乎没有因他成功而显露出计划失败沮丧。
“你想对报告发表看法吗？”
“没有，没什想法，”海因里希说，“就是想见见你…想听你说话。”
两人身处异星，虽然会时常发消息联系，但因为边区星网信号时断时续，海因里希很难找到机会和林绪视频通话。
他嗓音听上去浓厚诚恳，林绪浓黑如墨眼睫颤下，没有立刻回答，整个人朝楼梯边偏，左后脑勺靠在墙壁上，向屏幕另边Alpha展露出双肩和脖颈。
光屏中来讯者见林绪直定定地注视着屏幕外某个方向，没有贸然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看着这张许久未见面孔。
“啾呜……”元宵睡着睡着，在梦里打个喷嚏。
林绪总算回过神来，看向屏幕中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此刻只穿件衬衣，袖子被挽上去，件黑色军装常服外套披在肩上，银发没像平常行军时那样整齐严肃地梳好，几缕被水沾湿挂在额前。
他身后是维多利亚号舷窗和漆黑无边星空，但松散打扮驱散几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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