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雪起初不说话,只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但片刻,他想起在金家时,她装作女鬼拖长声音,他忽然道:“他应该比较怕你。”
倪素有些不太
金向师心中疑窦颇多,却直隐而未发,后来去翰林图画院供职,他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赶到宛宁去画舆图。
只是画完舆图回来,金向师便听说光宁府在清源山泥菩萨庙中发现尸体,正是冬试举子倪青岚,又听贡院旧友说,夤夜司人近来去过贡院,金向师心中忧惧,便趁着正元帝得舆图正高兴时候,提告假事。
他将自己关在府中这些天,正是怕夤夜司盘问,也怕自己就此牵连进什不好事里。
这事,他本打算烂在肚子里。
滴答,滴答。
那道鬼魅身影化为雾气又转瞬在他几步开外重新凝出身形,他吓得想要叫喊,却觉雾气如丝帛般缠住他脖颈。
金向师惊恐地捂住脖颈,又听那道冷而沉静声音缓慢:“金大人究竟知道些什?还请据实相告。”
他眼见那道清白影子周身浮出浅淡莹光来。
倪素在窗外看见这样幕,便知徐鹤雪又动用他术法,她心中担忧,再看那抖如筛糠金向师,她立即开口:“金大人,还不快说!难道你也想与们般?”
冷不丁又来道女声,金向师惊惶地朝四周望望,却没看见什女子身形,雾气更浓,他吓得唇颤:“您,您又是谁啊?”
金向师觉得有冰凉,湿润水珠从他头顶滴落,顺着他额头,再到他鼻骨,直至滴在地面,他方才看清那是殷红血珠。
而血珠转瞬化为莹尘,在他眼前浮动消散。
金向师脑中紧绷弦断,他下栽倒在地上,竟吓得晕死过去。
月白风清,长巷寂寂。
“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用你术法,你只要站在那儿,他就很害怕。”倪素牵着个人衣袖,走得很慢。
“是淹死在枯井里女鬼,金大人,你想不想与道去井里玩儿啊?”
倪素刻意拖长些声音。
“啊?”金向师双手撑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可没有害你啊倪举人,负责糊名誊抄可不止个啊……”
“既如此,你为何从宛宁回来后便装病不出?”徐鹤雪问道。
“,确见过倪举子试卷,因为文章实在写得好,字也极好,便有个印象,誊抄完后,便将试卷交给其他人没再管过,只是后来位同僚要将所有糊名过试卷上交时闹肚子,请去代交……”金向师满头满背都是汗,根本不敢抬头,“这人就是记性有些太好,去交试卷路上随意翻翻,又瞧见那篇文章,只是那字迹,却不是誊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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