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糖。
徐鹤雪轻垂眼帘,“嗯”声:
“甜。”
“行医,对你来说,似乎是件很能令你开心事。”
无论是今晨在听到有人上门看诊时她模样,还是方才在张小娘子家中与其母攀谈时她语气里裹着分明快,都昭示着她心绪。
“有人肯请看诊,这就是最好事,”倪素提起这个,她脸上便带些笑意,“徐子凌,有第个,往后定就不那难,对不对?”
她满怀憧憬。
“嗯。”
好。
她满掌都是他光滑衣料,抬起眼睛,看见他梳理整齐发髻,以及簪在乌黑髻间根玉簪。
徐鹤雪提上药箱,背着她往巷子尽头去。
倪素话变得多起来,与他讲自己开什药方,与他讲自己在雀县时候总会在午时前离开病患家。
“你知不知道为什?”
徐鹤雪轻声应。
河堤畔行人甚少,浅薄冰层凝结在岸边,他安静地背着个姑娘往前走,却不防她冻得冰凉手指忽捏小颗东西抵上他唇。
倪素也没料到自己指腹会碰到他唇瓣,她本能地想缩回手,可是手中捏东西已经抵在他唇缝,她有点不好意思,嗫喏声,“你……张嘴啊。”
徐鹤雪下意识地张嘴,咬住那颗东西。
“张小娘子给,只拿颗,”倪素收回手,看见寒风吹得他乌浓眼睫轻颤,她问声,“甜吗?”
倪素故意卖关子。
“你怕他们留你用饭,”徐鹤雪走出巷子,走在河堤畔,淡黄色柳枝轻拂他发髻,“人虽穷苦,却不免好客,你在,她便会用家中最舍不得吃食物招待你,何况,你为其母诊病,还分文不取。”
“你……真聪明。”
倪素还想等他问“为什”呢。
徐鹤雪虽生于锦绣,却也并非不知人间疾苦,他在边关五年,除却沙场血腥杀伐,他也见过边关百姓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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