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您腿脚轻便啊黄老。”孟云献没将他这番推拒当回事,仍扶着拄拐黄宗玉,往上面走。
“孟相公,黄相公。”
苗景贞立时上前,俯身作揖。
“官家如何?”
黄宗玉着急忙慌。
那今夜,宫中必定生变!
“快!快给穿衣!要入宫!”鲁国公头皮发麻,立时大喊。
年轻美艳妾室赶紧拿木施上衣袍来为国公爷穿衣,鲁国公见内知要出去备马车,他忽然把拉住人,“二郎在殿前司兵案中任职,你快让他起来,有话与他交代!”
快到寅时,梁神福在殿外吹着冷风,却依旧是满头大汗,时不时地要用汗巾擦来拭去,苗景贞心中也十分煎熬,但他还是安抚声梁神福,“梁内侍,且宽心,咱们只等二位相公到。”
梁神福只觉得口舌都泛苦,平日里这苗景贞虽是殿前司都虞侯,但对他这位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却只有毕恭毕敬份儿,梁神福还收过他孝敬,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若没有韩清这个干儿子,荣生那个不成器干孙儿,他也犯不着掺和到这些事里去。
先是潘有芳与吴岱死讯,再是宫门夜开,鲁国公在家中被这两个消息砸得头晕目眩。
潘有芳怎能忽然就死呢?!
“说是莲华教副教主张信恩杀,殿中侍御史丁进丁大人,也死。”内知战战兢兢地说。
“张信恩杀他做什?”
鲁国公赤着双脚在房中走来走去,“堂堂朝廷命官,能被那反贼轻易取性命?不对……官家在泰安殿上吐血,宫里直也没个消息,以往宫门上锁若没有要紧事,是绝不能开,谁开,谁就得死,今夜开宫门,只怕是官家不好!”
“
但梁神福转念又想,在官家身边,迟早是有这日。
就是他再不想掺和到里头去,两边人,谁都不会放过他这个离官家最亲近人,他只能选条道走,不选,更得死。
心里头叹口气,梁神福忽听得苗景贞声“来”,他精神震,抬起头,宫灯点映,两位老相公相扶着,正被行人簇拥着往阶上来。
“不用你扶!”
黄宗玉铁青着张脸,挥开孟云献手。
鲁国公时轻松已经被潘有芳突然死讯打破,他原还以为能借玉节将军案子将蒋先明按死,可如今蒋先明还在狱中,潘有芳却先死。
“……真是疯。”
鲁国公心中猜出些什,他浑身汗毛倒竖,不敢置信,“他们这是破釜沉舟啊!”
为个死十六年人,为那三万尸骨都不知化在哪儿靖安军,他们竟如此大逆不道?!
鲁国公不敢深想,越想,越是胆寒,“若官家好好,他们如此作为,必死无疑,可若官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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