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判转过脸,又道,“老陶,尹正大人都没发话呢,你快别在此烦闷,咱们只管将这儿事上奏朝廷,其余,便都别操心。”
四月,非只云京光宁府,还有些地方州府,除*员送到储君赵益案头奏疏,还有万民请愿血书。
远在雍州监军韩清与将军秦继勋,统领魏德昌,杨天哲等人并上疏,雍州军民心,恳请储君还玉节将军徐鹤雪清白公道。
“太子殿下,臣以为,鲁国公贵为宗亲,何况如今也无实证能够证明鲁国公当年也参与其中,万不能治其死罪啊!”
朝天殿上,名朝臣进言道。
府判说话,“就连夫人,近些天也日日带着孩子去茶楼上听,老陶啊,难道你没看过?”
“闹成这样,怎可能没看过?”陶府判心里郁郁,“可即便是如此,这些百姓日日在光宁府外头请愿,也不是个事啊……咱们这些人,如何能管得宗亲事?”
从二月中旬到三月底,储君赵益亲自主理玉节大将军徐鹤雪叛国旧案,从十六年前雍州军报,到地方*员证词,再到为玉节将军叛国议罪,定罪,其中牵涉*员已达百人之数。
如今,八十余名*员都被押入夤夜司中受讯问。
“要说,他们这些小民就是天真!即便如今太子殿下在为玉节将军翻案,那鲁国公也是宗亲,他们难道还想让太子殿下处死鲁国公不成?”
“他若未曾参与,又如何能交出如今这份供词?”葛让上前步,言辞逼人,“难道是南康王去世前,还专门当着自己儿子,回顾番自己生平功业不成?”
如此阴阳怪气,令那名朝臣脸色阵青阵白,但他却分毫不敢与这位枢密副使葛大人呛声。
“鲁国公是宗亲,殿下如今毕竟还没有继位,怎可以死罪治之?”黄宗玉却在此时出声,他有些不悦地瞧葛让眼,“你只知逞时言语之快,却不知如此,要将殿下置于何地!”
“难道就因为鲁国公是宗
陶府判讨厌这阴雨绵绵天气,说话时语气也十分不好。
“如今太子殿下正令翰林院与谏院在议潘有芳与吴岱罪,但那两个都已经是死人,蒋御史部书,让百姓们记起来玉节将军生前为国为民所作所为,他们心里觉得痛,又找不到宣泄之处,当年那桩事里,鲁国公毕竟是南康王儿子,他虽将所有事都推到已经去世南康王身上,却也并不能说,他就没有参与其中过,百姓们如今,恨他得很啊。”
杨府判看着雨势渐大,便招来名皂隶,道,“你叫上些人,在咱们府衙外头支上个大些油布棚子,莫让那些百姓淋雨再受风寒,不值当。”
“是。”
年轻皂隶应声,转身步履飞快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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