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全无阴影。”
江敛舟心尖轻颤颤。
“她最严重那会儿,其实是刚跟学画画时。”安老师笑笑,笑里意味却全都是心疼,“大概是因为那场车祸对她来说实在沉重,她起初……”
“碰画笔
“阿久出车祸后,没留下什阴影吗?”
话问出口瞬间,江敛舟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怎可能。
想想那时,盛以也就是个还没到十八岁小姑娘,便经历那样车祸。
尽管盛以从来不主动提起,他也根本无从得知那场车祸到底有多严重,但他知道盛以说过在床上躺挺长时间,何况是直接右手再也不能提重物、不能画画,甚至连开车都不能。
江敛舟抿口咖啡,也忍不住思考下。
确实。
她比谁都倔,那会儿大概也是真决定从头来过吧。
他瞬间便有些说不出骄傲,想,真不愧是他阿久。
“那天们录节目,起玩卡丁车时候,您看到吧?”江敛舟问。
真在紧张。
这确实挺奇怪。
毕竟他可是江敛舟,出道几年来什大场面没见过?千万人面前演唱会,摄影灯光闪烁不停红毯,候选人公布时刻电影节……
他这会儿竟然还需要“放轻松”。
这想,江敛舟也忍不住轻笑出来。
那就说明当时绝不是场很小车祸。
但算算。
重逢以来,盛以坐过很多次他车不说,就连那天起玩卡丁车、从最高处路俯冲向下,她也没有丝毫异常。
像是那场车祸之于她来说,只是换只手画画,只是换种画风似。
安老师看眼窗外车流,有些感慨似。
果然,安老师点点头。
“那天玩得很开心,但直有个疑惑没能找到答案。”
江敛舟斟酌两秒,继续问,“您大概也看出来。那时候有问过阿久可以玩卡丁车吗?她说没问题。最初只觉得她是贯要强,后来第次和她起尝试时候,才发现她好像真点儿妨碍也没有。”
他抿下唇角,竟有些不愿意说出来后面那句话。
咽下喉咙,江敛舟蓦地就觉得着实难以开口。
果然,是江敛舟又如何,涉及到“盛以”两个字,还不是轻而易举便方寸大乱?
他掀掀眸,恰好撞入安老师那双慈和眼里。
两人对视笑,气氛松缓几分。
江敛舟拿起小汤匙,轻轻搅拌着咖啡最表面那层拉花,率先开口:“安老师,真很谢谢您,如果不是您,阿久就没办法拿起画笔。”
安老师看他眼,摇摇头:“话不是这说。如果没有,阿久依旧会开始学画画,只是换个重新教她老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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