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这不还有太平在?”
“可是……”
“走!去府里打,母后不会知道。”
李显拉着李旦高高兴兴地离开千秋殿。
太平垂下头去,在宣纸上画三个圈儿,细思着这个流言源头可能——母后如今权势滔天,已经临朝多日,二哥是少年太子,照例,父皇处理不动政事,二哥才应是帮助父皇处理政事之人。
李旦急声劝道:“三哥,你还是别蹚这浑水吧!”
“哪敢啊?查出来还好,若是查不出来,可是两边不讨好!”李显自然知道当中利害,长长叹,苦声道,“只有靠太平。”
太平指指自己,“?”
“你肯定也查不出来,所以,你多哄哄母后。”李显想到个绝妙法子,“再过几日便要入夏,你哄母后去东都走走啊。”
“哦。”太平嘴上是应着,心里却起另外心思。
李显苦笑,“还能怎?都是那些风言风语惹!”
李旦比个噤声手势,低声提醒,“三哥,莫要惹祸上身。”
“火都烧你跟前,还能躲哪儿去啊?”李显在太平这里向来是有什就说什,“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流言,说二哥不是母后孩子……”
李旦彻底慌,连忙捂住李显嘴巴,“别说!”
太平笑容僵在脸上,确实,上辈子这个时候,正是母亲与二哥李贤水火不容之时。那个流言直都存在宫中,经久不衰,特别是二哥死后,更是拿此事大肆中伤武后,成为后世个难解之谜。
偏偏
母后当年被这流言所苦,与二哥母子相争数年,垂暮之时,心结从未消解分。倘若这世,她可以帮母后解决此事,兴许,母后心里能少个心结。
李显舒口气,“那就这样说好!”
“嗯。”太平点头。
李显终是笑,拍拍李旦肩,“四郎,走!陪三哥打会儿马球!”
“今日母后才训过,让好好念书……”
李显觉得李旦掌心实在是难闻,挣开他手,急声道:“你是不是又抱鸽子?臭死!”
李旦歉然,赔笑道:“三哥莫怒,这不是时着急,忘洗?”
李显嫌弃地擦擦嘴,看向沉默多时太平,“太平,你说母后听到这些,能不火?这不,她与二哥不睦,连带遭殃还有跟四郎。”
“流言必有起处,若是三哥跟四哥联手把这人给抓出来,那可是给母后分忧。”太平佯作天真地对着两人笑笑,“三哥,你说是不是?”
“要是有那个能耐,还能烦成这样?”李显头疼之极,“且不说掖庭有多少罪奴,这太极宫,东边东宫,北边大明宫,这里面多个宫人?个个地查,也不知要查到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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