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才人,便是朕后妃,朕临幸不得?”李治就想看看,他在这个时候施宠媚娘身边人,媚娘敢不敢拦他?
况且,他已经等太久,上官婉儿想那多个月,也该给他个答复。
到底愿不愿做他人,帮他把武后拉下来?
“诺。”德安听出天子语气中怒意,怎敢不领命。
第二日黄昏时,德安领着两名宫婢来到紫宸殿,当着武后面,宣下侍寝旨意。
“养兵千日,用在时。”李治心知肚明,武后今晚来这走这遭,就是来探他口风。明崇俨之死,虽说东宫嫌疑最大,可媚娘那般聪明人,只会往他身上想。太平虽然办成此事,可毕竟是个小丫头,万留什蛛丝马迹,被媚娘顺藤摸瓜,他还是洗脱不嫌疑。
这个时候,自然是越乱越好,千万不能让媚娘静下来细查明崇俨之死。明日开始,他与媚娘同上朝堂,多管些政事,媚娘忌惮东西多,她便没那多精力细查此案。
“东宫那边探子可有回报?”李治又问。
这次是德安脸色不太好,走近李治,低声道:“宫中禁军已经调换第三个将领,都是东宫那边出来人。”
李治冷笑,“把这个消息放给媚娘探子,伤神之事都交给她来吧。”
没有瞧见陛下上朝,还以为把陛下怎。”
“胡说八道!媚娘心为朕,怎能背上这样污名?”李治怒喝,“明日朕就陪你上朝。”
“嗯。”武后温柔微笑,笑意却冷如冰霜。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片刻,武后便言说还有奏章要看,退出寝宫。
李治等武后走远,脸上笑意已经荡然无存。
婉儿叩拜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武后昨日去探望李治,只是想谈谈他口风,可今日突然探得东宫消息,随后又下旨上官婉儿侍寝,明摆就是天子在给她示威。
果然是忍不住,想收拾她。
武后得想要答案,俯视婉儿,
“诺。”德安领命。
李治看眼窗外月色,笑问道:“德安,你看朕是不是老?”
德安急忙跪下,正色道:“陛下春秋正茂,点也不老。”
“传旨。”李治在笑,笑意却难以捉摸,“明晚,命上官才人来朕这儿,侍寝。”
德安怔下,“陛下,上官才人可是天后那边人……”
德安看天子脸色不好,赶紧端来参汤,伺候道:“陛下该用汤。”
李治只喝两口,便将参汤放到旁,沉眸似是思量着什。
德安不敢多问,便直候在旁边。
“德安。”李治忽然开口,“这几日上官婉儿那边可有什动静?”
德安如实道:“切如常,天后似是很喜欢她辞章,好些诏书都交给她来拟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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