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红蕊恭敬地回答。
婉儿笑
出来，“跟以前
样傻。”
红蕊听得迷糊，原来打从开始，自己在大人心里就是个傻乎乎
宫人。
“你诚心待
，也会铭记在心。”婉儿合握她手，“你对而言，并不是宫人。”
“奴婢惶恐。”红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听见话。
“放肆，这话也是你问得？”婉儿通红着脸，只能凶巴巴地训斥红蕊。
红蕊慌神，自忖确实僭越，慌忙跪地叩首，“大人恕罪，奴婢知道错！”
“这些事，不可张扬，否则，也保不得你！”婉儿冷冽语气半点未消，再警告句，“这可不是小事，明白
？”
红蕊重重叩头，“奴婢记下！”
“好，磕坏脑袋怎办？”婉儿心下不忍，瞧见红蕊卑微，她总能想起在掖庭那十四载光景。
过身子后，仔细把官袍穿上。这身官袍与内侍形制样，都是圆襟袍衫，不样地方有两处——是胸前绣团银纹牡丹，二是袍衫颜色不是内侍驼色，而是宫娥们常穿藕色。
今日穿官袍入殿伺候，是因为官袍遮掩最多，切不可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红蕊伺候婉儿换好官袍，帮婉儿重新绾好发髻，不觉已是双颊染霞，烫得厉害。她悄然回想着去年上元节时，春夏在小阁中对她说那些话，当初不太懂，现下似乎有那点点懂。
婉儿从铜镜中瞧见她失神，“你这是怎？”
红蕊骤然回神，“啊？”
婉儿哂笑，“这大明宫中，除高高在上他们，你都是奴婢，本就应该像家人样互帮互助。”
红蕊还是头次听见这样话。
“不管多难，们都要好好活着。”婉儿莞尔看她，“知道？”
红蕊听得心中温暖，莫名地觉得酸涩，“嗯！
只见她蹲下身去，扶起红蕊，捏着她下巴仔细瞧瞧她额头，“还好没肿。”语气已不是方才那样霜冷。
红蕊自打跟婉儿后，从未见过她这样好主子，这份关心，便足以让她铭记于心。
“奴婢是粗人，身子壮得很。”
“再壮也只是姑娘家。”
婉儿温柔地揉揉她额头，“以后就算叩首也要小心些，脑袋终究是自己，你得有分寸。”
“方才在想什？”婉儿定定地看着她眼睛。
红蕊怔怔，小声答道：“大人需要上药？”
这下是婉儿愕然，“上药？”
“奴婢听人说……头次这样……会疼……”红蕊声音越说越小，霞色都染到耳根去。
婉儿又羞又恼，这话真不知如何回答。太平虽说“教训”得凶，却每次都懂得疼惜她，此时本该答句“殿下温柔，其实不疼”，可这话她怎能说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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