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小姐啊?”李治笑问道。
李显走近父亲,低声说两句,目光瞥向韦滟。
武后倒是先开口,“豫州刺史韦玄贞之女,韦滟。”
李治生怕武后干涉,提醒道:“先前媚娘可是与朕说好。”
“既然阿显喜欢……”武后佯作宠溺,伸手摸摸李显脸庞,“那便依阿显。”
裴氏不敢惹怒太平,今日这大殿上若是公主耍起性子,那可是大祸。她急忙垂首,“奴婢不敢。”
“春夏,本宫头晕,你扶本宫回去休息。”太平带着三分醉意,往前走两步,身子晃晃,故意让武后与李治注意到她。
她恭敬地对着二圣拜,“儿贪杯,这会儿不舒服,先行告退。”
武后才不信她真会贪杯,目光微微给裴氏递个眼色,“回去歇着也好,免得喝多耍性子,让人看笑话。”
“诺。”太平说完,再对李治拜,便由春夏扶着,离开含元殿。
吃。”说完,太平对着李旦眨下眼睛,笑得天真无邪。
李旦却已觉得背心发凉,太平这骄纵脾气发起来,这种事也不是不会做。本来事情管多,也并没有好处,他只是担心太平胡闹又被母后责罚罢。可瞧太平这样子,根本就不怕母后责罚,反倒像是故意挑衅母后样。
明哲保身,少管事是事。
李旦终是忍下话,自己喝自己酒,不再多看太平。
太平得意地笑,口将葡萄酒喝下,又急切地指指自己酒盏。
李显心花怒放,当即跪地叩首谢恩。
这边太平与春夏出含元殿,没走几步,便觉察身后跟着裴氏。这段日子,太平只能隔几日见次婉儿,还得看母后默不默许,否则她连紫宸殿宫门都进不去。她知道这是母后在管制她,免得她往紫宸殿跑得太勤,反遭李治猜忌。可婉儿伤,她怎能不来探视?不就是开始那几日来得勤点,结果就被
裴氏心领神会地也退出含元殿。
李治看在眼里,不悦地道:“媚娘,太平只是个孩子,贪杯罢,何必这样苛责她?”
武后轻笑,“她虽是孩子,可也是大唐公主,若是在殿前失仪,可要被天下万民笑话。”
李治自知说不过武后,索性换话题,“太子,你可有看中?”
李显被这唤,终是从沉迷中回过神来,定定神,“儿有。”
春夏倒酒,太平又口饮下。
酒喝得太急,很快太平双颊便染上酒晕。
春夏急忙放下酒壶,上前将太平搀扶起来,“殿下可是醉?”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裴氏听见。
裴氏悄悄走近,瞧见公主脸上醉色,低声问道:“殿下怎这就喝醉?”
“本宫想喝,也要你管?”太平句话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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