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狄氏想,此事可以如实回禀武后,应当不会给公主带来什不好后果。
婉儿知晓此事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旁人觉得殿下骄纵,可婉儿知晓殿下素有分寸,断不会是这种气量狭小之人。殿下借机把这两人安排军中,并打发回洛阳,只怕另有所谋。
想到临行清晨,婉儿要殿下答允她那件事,殿下答允那声“嗯”,恐怕只是敷衍罢。
殿下到底想做什?
婉儿时想不明白,晚膳口
马车终是走远,最终消失在太平视线尽头。
太平将头盔重新戴好,并不急着勒马回返长安,沉声问道:“探子都安插进去?”
边上武士如实答道:“回殿下,五人都安排妥当。”
“那就好。”太平勒马回头,望向长安城轮廓,“走,随本宫去南衙军营,巡视南衙。”
“诺!”武士领令。
车窗帘子,探出些许,往长安城方向望去,目光倏地落在那十名公主府武士身上——
十名武士齐刷刷地勒停马儿,目送马车行远,当中骑白马那人摘下头上头盔,不是旁人,正是佯作武士公主。
太平端坐马上,远望这边,对着婉儿轻轻笑。
她怎会不送她呢?
婉儿听见太平说要骑马开始,她便知道太平定会来送她。若不是公主不能踏出长安地界,公主定会策马亲自护送她到洛阳城下。
太平扬鞭,策马骑当先,驰向长安城。
厍狄氏在入住郊外驿馆之时,发现同行羽林将士里面出现几个面生。她详问之下,方知原来那五名羽林将士到长安后不久,身上便起疥疮,以至发热病倒,未免这几人在军中感染旁人,公主便调五名北衙禁军填入这百人之中。
合情合理。
厍狄氏再仔细盘查这五人,皆是参军多年羽林将士,甚至有两个还曾与殿下起过冲突。那是殿下第次入北衙巡视时发生事,那两人不知天高地厚,敷衍公主号令,被公主下令当众责打二十军棍。
许是殿下想眼不见为净,索性把这两人打发来洛阳。
婉儿心仿佛被什狠狠烫下,即便早就猜到,她还是为殿下心意感动着。
“保重!”婉儿放肆地扯着嗓子声大喊,对着太平挥挥手。
厍狄氏瞧见婉儿如此,好奇地凑过去看眼。
殿下这样费尽心思地保护婉儿,得君如此,是多少臣下梦寐以求恩宠。厍狄氏笑笑,轻拍两下婉儿肩膀,没有说话,却足以安抚婉儿心酸。
随着马车缓缓行走红蕊揉揉通红鼻子,这次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春夏。年少时,她尚不明白离别会有这般苦,如今懂些许,只觉被人拿刀割着心房,血淋淋都是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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