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很快便打来水,却在门口踌躇好会儿,才硬着头皮端着水走入房中,故作镇静地道:“红蕊,今晚们就挤挤睡晚,不会有什事!”
红蕊信她话,“嗯。”
山寺夜晚,很是幽静。
远离朝堂尔虞诈,得这夜与心上人安然相拥而眠,对太平与婉儿而言,珍贵之极。
天未亮时,太平便已醒来,她借着月色安静地望着怀中婉儿,只希望天亮得慢些,让她多瞧她会儿。
“怎会知道?”
向来木讷红蕊听见春夏问这句,竟是破天荒第次反应得极快,知道她问是谁事。想到羞涩处,红蕊不禁羞瞪眼春夏,“再不走快些,水便凉!”说完,红蕊便头也不回地往斋房快步行走。
“红……”春夏下意识地想唤住红蕊,可转念想,就算唤住也问不出什来。现下只觉耳根子烧得慌,等把热水送去,定要打盆凉水来,好好给耳根降降温。
两人将热水送至房中,便听太平笑道:“今晚你们不必值夜,去旁边偏房里歇息晚,明早用过早膳,便启程回宫。”
“诺。”春夏与红蕊领命退下,顺势将房门掩上。
平带来羽林军都值卫在斋房小院外,所以此时庭中并没有他人。
“红蕊,你家大人竟然欺负殿下……”
“嘘!”
红蕊知道她在说什,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你是没见过殿下欺负大人时候,满身都是……”
春夏突然好奇,“什?”
回宫之后,不论是她还是婉儿,都有太多身不由己。这样时光,短暂得让人不舍。阔别五年,有些事婉儿绝口不提,可太平心知肚明。她每次送去阿娘那儿奏疏,阿娘非但从不驳回,还回复得极快,想来婉儿定是悄悄地帮她做不少事。
在阿娘眼皮子底
两人推门进入斋房,瞧见斋房中只有张木床后,心忽地猛烈跳动起来。
“……去给你打水。”
“春夏,睡这边木榻便好……”
红蕊话还没说完,春夏便已“逃”出斋房,根本就没听见红蕊后面话。
红蕊紧张地在榻边坐下,她总觉得今晚要出什大事。想到些羞人之事,她慌乱地捂住双颊,自语道:“这……该怎办呀?”
红蕊凑近春夏,小声道:“吻痕。”
春夏震惊地眨眨眼睛,忽然想到什,轻声问道:“那……不是疼死?”
“也这样想,可大人说……”红蕊又警惕地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后,又将声音压低些,“殿下很温柔,不疼。”
说也奇怪,分明是聊别人闺阁之事,春夏与红蕊竟不知不觉地聊红脸,甚至不约而同地想到处去。
“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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