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暨听得大喜,“当真?!”
太平轻笑,给自己斟杯酒,敬向武攸暨,“陪再喝几盏,好不好?”
“好!好!”武攸暨听得欢喜,举盏就饮而尽。
太平小饮口,再提壶给武攸暨满上盏,“你虽说写过和离书,可对外还是夫妻,若直没有所出,旁人笑话你事小,惹来母皇猜疑就事大。”说着,她往武攸暨身侧挪挪,低声道,“你知道,母皇想知道事,谁也瞒不住。”
武攸暨听出太平言外之意,他心跳瞬间快起来,佯作不解问
太平知道婉儿心里不舒服,其实她也难受得紧。为不让这几年谋划势力付诸东流,她必须走这步。
“嗯。”婉儿垂下头去,不舍地握住太平手。
太平覆上她手,温声哄道:“别怕,不过李代桃僵罢。”只是如此来,她与武攸暨又要多重羁绊。
马车缓缓前行,在日落之前,行至前方驿馆。
往日都是婉儿照料太平起居,同住房,今日婉儿不等太平开口,便识趣地退出房间,去隔壁房间休息。
切本来可以顺利进行。如今她若再提随军之事,武皇定能嗅到她用心,绝不会允准太平,让她有机会触碰兵权。
听见殿下懂得分寸,婉儿略微踏实些,只是往后日子,太平要更加明哲保身才是。
或许……
婉儿思来想去,只有个法子可以让武皇对太平猜忌少几分,可那个法子实在是冒险,她就怕假做成真。
太平也想到那个法子。当年高宗驾崩,太平用守陵事避过武皇锋芒,如今皇嗣惹祸,太平想再避锋芒,便只有突然有“孕”。
离神都还有十日路程,今晚她必须演完这出戏。
武攸暨陪同太平用膳之后,与往日样,他起身对着太平拜,“殿下好生休息,臣先告退。”
“暨哥哥,留下陪说说话吧。”太平说完,示意门口值卫羽林军把房门关上。
武攸暨受宠若惊,急切地坐回原处,“殿下请说。”
太平拿起酒壶,亲手给武攸暨斟杯酒,“知道母皇定然还吩咐你旁事……”他将酒盏移向武攸暨,将武攸暨心虚表情览眼底,“暨哥哥别慌,知道你难处,这两年多来,你处处待以礼,都放在心里。”
“殿下不妨……”婉儿权衡利弊之后,还是沙哑地开口,即便不情愿,她也必须先保证太平安全,“找驸马谈谈?”
太平苦笑,“婉儿不恼?”
婉儿定定地看着太平,说不恼都是假话,可为太平性命与大业,就算……就算必须假戏真做,她也必须忍下。
“殿下必须给陛下颗定心丸。”
“此事会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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