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半途与公主共寝事很快便传回神都。
武皇被近日事情折腾得焦头烂额,这件事算是难得舒心事。太平素来重情,遇上皇嗣这样事,定会难过许久。驸马安慰太平,太平顺势找个慰藉也在情理之中。
女儿与女婿床笫之事,她已不想盯着。如今这大势所向,即便太平诞下皇孙又如何?武氏连折两个能办事侄儿,其他武氏或是太小,或是庸碌,在朝堂上根本树不起武氏威望来。
寒门子弟虽说也有能用之人,可输在经年累月世家家风上,有些献策只是贪世之功,也是用不得。
至于那些酷吏,行事狠辣,嚣张跋扈,民间也好,朝堂也罢,早已是怨声载道。武皇自忖已经装不几日糊涂,皇孙案尘埃落定后,她最该处理便是这些“屠刀”。
况且,她也担心婉儿身子。
“依你,你依不依呢?”太平往上蹭蹭,与她共枕相望。
婉儿疑惑,“依殿下什?”
“找大夫瞧,你也找大夫瞧。”太平直接说明白,“你总是折腾自己身子,得找人好好盯着你调养!”
婉儿张张口,只觉理亏。
她亲近,可随着太平年岁渐长,太平提及“头疼”二字,于婉儿而言都是忐忑。
婉儿指腹柔柔地在太平额角打着圈儿地揉着,温声问道:“殿下经常头疼?”
“遇上你就想头疼。”太平打趣句。
婉儿是认真,“妾想听真话。”
“知道父皇有风疾,可几个哥哥都没犯过风疾,想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平睁开眼睛,指尖在婉儿心口信手画着,“就算有,也不怕。”
清理酷吏,博取声名,至少能让她在朝堂上稳稳脚跟。
可如此来,她手中可用之人便更少。
满朝文武,放眼看去,心腹中有能者甚少,有本事大多还是李唐旧臣。
武皇无奈叹
“依不依?”
“诺。”
太平不禁失笑,伸臂将婉儿搂入怀中,呢喃道:“们都要好好。”
婉儿枕在她心口,听着她心跳声,终是踏实下来。她伸臂勾住太平腰杆,安心地合上双眸。
昨晚夜未眠,两人都是倦极,旦安心,困意便袭上心头,两人很快便入眠。
婉儿蹙眉,“若真有,应当早些寻访名医医治。”
“婉儿便是名医。”太平仰起脸来,她说也是真话,“给揉揉,就不那疼。”
“殿下!”
“好!依你!”
太平可不想惹她生气,她好不容易才把她哄暖,可不能又让她变成只带壳刺猬。反正这次回去,她还要与张谡商议脉象事。该用药则用药,该行针便行针,将来这些日子,她有许多事要劳烦张谡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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