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切便说得通。”狄仁杰副然模样,恭敬地对着武皇拜,“临淄王病情反复,迟迟不能痊愈之藩。老臣奉命,调查东宫,在花园角发现倾倒多日药渣。经太医确认,这些都是临淄王用药。”
武皇挑眉,“查!朕四个皇孙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狄仁杰再拜,“诺。”
武皇起身,自龙台上徐徐走下来,她逼近李旦,肃声道:“窦氏是你妃子,她如此胆大妄为,你竟半点不知?
“臣附议!”
“臣附议!”
李唐旧臣们像是约好样,齐刷刷地在殿上跪大半人。
武皇凉声道:“准奏。”说着,她看向旁依旧站着狄仁杰,“狄公,此案朕便全权交给你。”
狄仁杰往前走半步,“老臣接旨。”说完,他当着众臣朗声问道,“敢问皇嗣,如今这奶娘何在?”
十余日后,太平与皇嗣还朝。
魏王武承嗣与世子死得蹊跷,虽说明面上可以撇清皇孙案嫌疑,可私底下李唐旧臣们都把武承嗣父子之死看做是武皇弃车保帅之举,就等着皇嗣回来,借着这股东风,把属于他皇位名正言顺地拿回来。
武皇已做好切准备,哪怕李旦中途变卦,她也有应对法子。
李旦铁青着脸,与太平起步入万象神宫。李唐旧臣们殷切目光都落在皇嗣身上,他们期待着皇嗣说出那个意料中事实。
李旦颓然跪地,对着武皇叩首三下,哑涩开口,“儿去往衡阳郡王府,查到事。”只开口说出第句,李旦便觉他是被武皇架在烈焰上炙烤着。他会因为这局败落耿耿于怀,甚至愧悔交加,怨恨焚心,世难安,不得解脱,却又别无选择。
“已经畏罪自尽。”李旦声音更沙哑。这本是他早就设计好,皇孙死,奶娘们都会自尽,唯有如此,才能来个死无对证。
狄仁杰再问,“这奶娘是何时进宫?”
“是窦氏!”李旦实在是受不这样折磨,狄仁杰仿佛把万象神宫当成大理寺,当着众臣面不断审问他,逼着他把所有罪都推到个无辜女人身上。
李唐旧臣们以为自己听错。
李旦闭上眼睛,违心地高声道:“那三个孩儿临行前,是窦氏安排奶娘!”
武皇没有接他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她有足够耐心,等他想清楚,说出他应该说话。
“吾儿死于慢性毒药……”李旦这话还没说完,满朝文武便发出惊叹。
李旦握紧拳头,声音比方才沉几分,“下毒之人……”他双眸通红,望向武皇,颤声继续道,“乃是吾儿奶娘。”
“谋害皇孙,罪大恶极!臣恳请陛下,严刑审问此人!”
“恳请陛下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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