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不要命
！”郑氏听得心颤，武皇还在位上，岂能再提
个“君”字。
婉儿莞尔，“此事陛下也知晓
，她也是默许。”
郑氏颇有几分惊讶，民间议论纷纷，都说武皇有心将皇位传给武氏子弟，若不是朝臣们拦阻，只怕东宫早就有武姓之主。她只是没有想到，武皇心仪竟是公主。
大周出个女皇已经是震古烁今之事，若是还出个皇太女，那可就是另外个时代。想到这里，郑氏不得不重新打量婉儿，所谓女子私塾，只是婉儿为公主铺陈第块砖吧。
百尺大厦只能从最底层建起，没有任何人可以步登天。
若是牵扯太多人进来，定会触及那些朝臣敏锐神经，她必须将此事私化、小化，免得那些朝臣们来就群起攻之。
就像温水煮青蛙，得慢慢来，等青蛙发现，也已经烫熟大半。
郑氏温柔笑道：“好，既是婉儿喜欢，那阿娘陪你起办。”
婉儿拿出自己钱袋子，放在郑氏面前，“宫里花不什
钱，这些年儿存不少钱下来，置办私塾是够。”说着，婉儿又从腰间解下块玉佩，“此玉佩是这几日位士子行卷时送，色泽透亮，定能当个好价钱。靠着这些银钱，私塾平日笔墨用度撑个三年没有问题。至于女娃们束脩，阿娘看着收，若是有家底，便收个十文，若是实在是拿不出钱来，送几枝山里松枝也成。儿只要女娃肯来，什都好说。”
郑氏不知怎形容此时心情，明明知道婉儿办是件吃力不讨好傻事，可她就觉得整颗心都是暖，“婉儿放心，这些事，阿娘会给你办好。”
成器，真是成器。
郑氏终是明白心间那团火到底是因何而燃，她女儿正在办件不得大事。她忽觉眼眶有些温润，缓缓站起来，将婉儿拥住，轻轻地抚抚婉儿背心，“上官氏会因你而骄傲，阿娘也会为你骄傲。”
婉儿听得心烫，“谢谢阿娘。”
“安心去吧，不论多难，阿娘也会把私塾办起来。”郑氏心间火旦燃起，她
“多谢阿娘！”婉儿高兴地谢句。
“傻孩子，不必这般客气。”郑氏温和说完，看眼外间天色，“已经巳时刻，
命人去准备午膳。”
“阿娘，还另有要事，要去公主府趟。”婉儿说完起身，对着郑氏拜，“只能等正式休沐时，再陪阿娘起用膳。”
郑氏眸光微沉，话中有话提醒，“你与殿下直走得很近，有时候并不是好事。”说着，目光心疼地落在婉儿眉心那朵红梅花钿上。当年武皇为何会划破她眉心，郑氏也是知道。
婉儿坦荡道：“殿下是儿期盼已久君，儿想当她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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