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低头解下腰间枚上好玉佩,递给裴怀清,“拿上这个。”
裴怀清接下玉佩,不解太平是什意思。
“等琢玉私塾办起来,就由你负责每日把冬寻送过去读书识字,让沛国夫人好好教她。”太平笑意温润,“这块玉佩便是冬寻束脩。”
裴怀清知道冬寻是谁,也知道沛国
怪不得昨晚太平会让那宫人在身上淋半壶酒,原来就是为故布疑阵。
武皇方才那句话说对,她们确实都长大。可婉儿知道,即便公主城府渐深,在只有她与她时候,她殿下还是那个天真重情小公主。
“诺。”婉儿藏起眼底涌起笑意,垂首麻利地整理起奏疏来。
与此同时,太平裹着大氅坐在庭中秋千上,微微荡着秋千,望着庭外天空。
入冬之后,神都基本没几日晴日,这几日没有下雪,天空直是阴沉沉,像是在酝酿场大风雪。
”
“裴怀清初入公主府,这两日还在学习各种公主府事宜,殿下说,免得她失礼。”婉儿帮太平说理由。
武皇兴致更浓,“御前失礼,朕斩便好,再给太平找个詹事便是。”
“狮子骢难得,称心狮子骢更难得。”婉儿如此赞许,武皇已暗暗记下这个裴怀清名字,反正人已经入公主府,定是跑不。既然太平想驯完再让她这个阿娘看,她便成全太平次。
武皇微笑,“下次见着太平,带句朕话给她,仅此次,下次朕定不会这样由着她。”其实,武皇不止次这样由着太平。当年太平看中婉儿这匹狮子骢,不也样想自己亲手驯服?
裴怀清瞧见公主人坐在秋千上,本想过去行礼,可春夏手快,把抓住她官服,低声道:“殿下个人安静时候,不可上前打扰。”
裴怀清点头,轻声感谢,“多谢春夏姐姐提醒。”
春夏必须承认,裴怀清比先前姚崇可爱多,姚崇随时都端着架子,这裴怀清人生得好看,嘴巴也甜,每日句“春夏姐姐”让她很是受用。
“春夏。”太平似是想到什,回头瞧见春夏身边多个裴怀清,眯眼笑道,“裴卿,你来。”
裴怀清趋步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婉儿领旨,“诺。”
武皇似笑非笑,忽然慨声道:“眨眼,两个都长大。”
婉儿微微怔,“陛下?”
“十余年初心不改,朕确实小瞧太平。”武皇徐徐说着,语气无疑是骄傲。她提起朱笔,瞥眼尚未整理好奏疏,“昨晚朕已经允你与太平贪杯,今日回来可要好好办事。”
婉儿记得昨夜明明没有与太平贪杯,仔细想来,恍然这是太平故意为之。确实,这个理由比两人谋事误宵禁时辰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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