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含笑看向旁裴氏,“裴氏,听见?准备毒酒,立即送入天牢。”她将戏子放入天牢多日,等就是这日。
裴氏领命,当即动身。
武皇看着裴氏走远之后,她笑容寒凉,“等那小畜生回来,婉儿你送壶酒给他。”武皇也曾真心实意地照顾过李隆基,没想到竟是养匹会咬人狼崽子。
婉儿进言,“陛下其实不必如此。”
“世人总说朕心狠,连自己儿
武皇下旨将太平收押天牢后,奏疏上出现许多中伤公主言语。事到如今,唯有太平亡故,才能让他们安心。
哪怕他们知道太平有才干与民望,他们也想公主死在这桩案子里。
武皇已经不想再看见这些奏疏,“婉儿,都给朕挑出来,拿出去烧!”
“陛下不必如此。”不论是这世,还是上世,婉儿早已习惯这些人嘴脸,温声劝慰道:“这些奏疏对殿下而言,未必是坏事。”
武皇眸光微亮,“哦?”
天大典时,总能看见这个女官身影。这也就罢,偏生朝中不少*员攀附她多年,在朝中她已经有不小势力,身后还有班女官供其任令,俨然已有宰相之相。
五品又如何?二品三品大人见她,样要客客气气地唤她声“上官大人”。
这样时代,透着女儿家脂粉味道,甚至隐隐可见盛世之貌。
女人怎可能治理出个盛世?!他们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更不会放任这天真正出现。
所以,李隆基选择这条路,以天下男儿忌惮为诱饵,集结势力。他要光复大唐,也要光复男子治世正统,让武周这十载走歪路重新回到正道上来。
“殿下反击需要刀子,这些奏疏正是殿下最好刀子。”婉儿点明。
武皇嘴角微抿,恍然会心笑,“听婉儿这语气,想来太平那边有眉目?”
“今晨收到殿下飞鸽传书,她乔装抵达皇陵后,这几日查到临淄王借阅大量殿下手书实证,还摸清楚那十几个跟着临淄王起失踪少年身份。”婉儿如实陈情。
武皇微笑,“她还需要朕拖延几日啊?”
“立即赐酒。”婉儿淡然回答。
这味危险气息其实武皇早已经嗅到。
清除酷吏虽说可以大快人心,却等于斩去她对天下男子威慑力。虽说如今朝堂算是君子满堂,可她知道这些人定不会容她把江山交到太平手上。
太平想要君临天下,这步难如登天。
朝臣们可以容许武皇绕过儿子不立,破例立个皇太孙,却绝不会允许武皇破例立个皇太女。
数百年来,女子从无继承权,这旧律旦打破,便等于翻天覆地。他们已经容忍女子可以读书识字,可这步他们绝对不会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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