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把语言烦恼放到遍,“叶你看,那病人是来找们吗?”理查看到往他们这边艰难挪过来老杨和他同伴。
叶柏闻言下意识地抬头。
人眼睛能说话,在今天之前,叶大医生都以为这话只是那些文学家夸张艺术修辞手法,但是今天,隔着几乎十米远距离,他似乎真听到那双眼睛声音——救救。
“理查,救人。”叶柏说着右手往桌子上撑,整个人从桌子上横越过去。
“哇哦。”理查见状发出声惊呼声,他跟着想要学叶柏样酷酷地横越桌面,然而同时听到叶柏招呼萨克比他动作更快,只见萨克轻轻拨,两张桌子立刻乖顺地被拨到边。
“该死,还敢跑!”巡捕见那个劳工居然从自己身边窜过去,气急拿起手上棍子就砸过去。
老杨同伴后背硬生生挨这棍,但他没有停下,咬着牙就向叶柏方向冲去。
巡捕还要动作,那位叫王巡警个跨步拦在他面前。
“在老子们地盘打老子人,够厉害呀,来,有本事你照着这里打。”王指着自己脑袋,脸挑衅。
“发生什事?是不是吵起来?”巡捕和巡警们声音太大,引起理查注意,小伙子好奇地探出脑袋去看。
理查:……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甩帅,理查将听诊器往脖子上挂,迅速跑出去。
老杨同伴见几个外国人向他跑来,下意识地脚步顿,脸上露出警惕表情。
“怎回事?人在发烧?”跑到两人跟前叶柏丝毫不顾老杨同伴警惕神情,直接伸手去摸老杨额头。
旁边郭颉看到理查如同呆头鹅般双手撑住桌子上努力伸长脖子模样,心里对于洋人距离感瞬间就消减不少。
他笑道:“法租界巡捕房和市里巡警是老对头,红十字会医院前这条光复路是法租界和上海市区分界线,以南是上海市区辖区,以北是法租界,路两边双方都没有争议,就是这条路本身管理归属权模糊。”
“平常也没什事,市区巡警们也少有往这边来。就是有次义诊时候,巡捕房里个巡捕把个跨过路障市民打,那市民大概本身也有什病,口气没上来就过去,那市民死地方就在这光复路上。”
“那次事件,上海市警察局态度出乎意料地强硬,不仅要求法租界交出那个巡捕,巡警们也三天两头往这边晃,原本因为红十字医院主体大楼在租界里面,都是巡捕们在维持义诊秩序,这那次事件以后巡警们也来,这两边三天两头就吵,你习惯就好。”
理查满脸疑惑,显然不能听懂这大段大段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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