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生母亲几乎站立不住,她神情恍惚,嘴里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只是被狗咬下,被狗咬人多,从来没听说过被狗咬下就会死人!”
“骗人!你们洋人医院就会骗人!要出院!老赵,们带云生去找张大夫,出院,们要出院。”瘦削赵母梳得丝不苟头发在主人不断摇晃和抓头中变得散乱起来。
赵父手紧紧攥着他裤子右边口袋边缘处,后牙根微微颤抖着,他慢慢张开嘴,嘴巴艰难地动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来,“延长生存时间……能多久?几年?”
病房里其他白大褂和已经知道答案赵云生同事都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叶柏摇头。
后回答这个问题。
“们家里没有养狗,至于被狗咬,好像是有那次,不过那都是半个月前事,他晚上值班回来时候说是被狗咬下,可看过那伤口,不深,等他到家血都止住,这问题应该不大吧。”
叶柏在记录本上某行处划下道重重横线,“那两位家族有没有关于精神方面遗传病史?就是说两位家族祖辈有没有曾经患过癔症之类精神疾病?”
“癔症?这哪能啊?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从没听说过有这种毛病。”
叶柏又在记录本上某行后面重重打个叉,确定曾经被狗咬过,且基本排除类狂犬病性癔症,在这个无法做病毒包涵体检查和动物接种年代,已然可以基本确诊。
“难道只有几个月吗?”赵父嘴唇不断抖动着,看向叶柏目光充满乞求和恳切。
叶医生轻轻吐出口气,还是摇头,“们会尽力,但是按照统计数据,是2-6天。”
早上还健健康康出门说晚上要给他们带烤鸭孩子,不到24小时就毫无生气地躺在医院病房里,只剩下2-6天生命,而原因居然是半个月前被狗咬下,这让病人家属如何
“叔叔阿姨,们去办公室说吧。”叶柏关上记录本,抬头说道。
赵父赵母两人手紧紧握在起,他们声音颤抖着,“医生,不能在这说吗?”
“还是……去办公室说吧。”
医生就是这种奇怪职业,明明是治病救人,但某些时候却不得比扮演宣判死刑角色,当被病人家属用绝望和悲痛目光注视着时候,即使不是你错,你也不敢抬头去看那双茫然中带着绝望眼睛。
叶柏微微弯下腰,“抱歉,们现在能做,就是给予呼吸和全身支持,尽可能延长他生存时间。狂犬病毒般不会人传人,但是如果人体有创口,和病毒接触,理论上也会有被感染风险,因此两位要去看令郎之前,也请去护士台领用手套和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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