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心底接受儿子和裴泽弼关系,张素娥俨然将裴泽弼当做第二个儿子来对待,倒不是说像疼叶柏样疼裴泽弼,更多得是像使唤叶娴样使唤裴泽弼,这长辈架势摆得足足。
叶柏接过张素娥递过来大棉衣,将它垫在上铺棉花上,“他手头上还有些事,后天会过来。”
叶柏也是从叶娴口中才知道裴泽弼居然想要和他起去平津城,叶柏无法形容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他拿起电话,电话响很久,直到那头被接起时候,叶柏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
然后他听裴泽弼说道:“如果你是来劝让留下来,那对不起,现在半个上海市上层已经已经知道即将离职消息,挽回不,你喜欢怎样房子,平静那边比较多西式洋房,但是中式也不是没有,不过要兼具地段和品质大概需要花点时间找找。”
听着电话那头轻松而带着丝笑意语调,叶柏这几日焦躁、不安情绪好似下子都不见,“都行,你
诞树,然后和他们起给病人们分糖果,当然,有糖尿病史除外,他站在济合医院大楼门口,看着空中烟花绽放,长长吐出口气。
1933年12月,还有不到四年时间,那场战争就会正式打响,他不知道四年来不来得及让他扑灭北方这场疫情,这种欢乐时光,可能是最后次。
翌日,叶柏行坐上去往杭城火车。
“昨天还值夜班,今天早就赶火车,其实也没那心急,过两天也没事嘛。”张素娥将自己手包放在桌子上,呼口气。
叶柏接过姐姐递过来行李箱,将其放到上面行李架上,“阿妈,晚上还约华宁唐院长。”
张素娥撇撇嘴,不说话。
旁叶娴将包厢门拉起来,同时把身上臃肿棉衣脱下,“阿妈就是心烦你到杭城就工作,你也休息休息,别把自己逼这狠。”
叶娴哪里不知道张素娥心思,在沈槐书这事没冒出来之前,张素娥巴不得插个翅膀立马飞杭城去,等知道杭城也有鼠疫,她儿子得冲锋陷阵,张素娥就完全变态度,早上来火车站时候都是拖拖拉拉,巴不得赶不上火车。
叶柏对张素娥和叶娴是十分感激,虽说过程曲折点,但她们最终都做出支持自己决定,“正好路上补个觉,不会累到。”
张素娥闻言虽脸上还是满脸不高兴,手上却开始翻找起东西来,“火车上东西不干净,你先别躺,给你找个垫。这匆匆忙忙,东西都没有整全。听着你昨天打电话,杭城那边也有不少人得那个鼠疫,裴泽弼怎回事,要紧时候就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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