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裴泽弼语气温和,心中不免也放松几分,他知道他车后坐这两人都是大人物,而且是来帮他们度过难关,便也十分热情。
“对,收尸队都是官方,刚开始是专门收殓瘟疫过世人尸体,后来瘟疫越来越严重,很多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就不管什病,只要走都由收尸队来处理。不过收尸队也是讲究,只有还有口气就绝对不收。”
司机边开着车边絮絮叨叨地用平津话说着,“您二位别看刚刚那人姿势好像是坐着,那是僵。这瘟疫爱找上老人,传染又快,很多家里老人确认自己染上没救,就会偷偷走出来坐在街口或者院子里,想着不要传染给孩子,还有些没良心,在老人快去时候把人丢出来,们这天冷嘛,人就会缩着取暖,缩
北而起,若源头不控,平津疫情控制得再好也没用,所以私下让人搜集北方几个城市资料,如今也送到公馆桌上。”裴泽弼语气平缓,条理清晰地说道。
叶柏点点头,正要答话,只感觉身体个失重,上身就向前冲去,同时耳边传来阵刺耳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滋啦”声,裴泽弼手牢牢将环住叶柏上半身,“怎回事?”他沉声道。
“对……对不起。”司机擦擦额头汗,回过头来说道:“前头有收尸队人,们让他们先过吧。”
“收尸人”三个字出,叶柏和裴泽弼心中便是凛,两人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只见五六个穿着白色大袄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人从不远处走来,他们中其中个人推个小推车,小推车上用薄被子盖着,只看得到微微隆起弧度,队伍在车前约莫10米左右地方停住。
其中两个人从队伍中离开,走到马路旁边个小巷子里,不多时他们就背个姿势怪异人出来。
掀开推车上薄被,将这个姿势怪异人往上叠,随即再盖上,动作快速而流程,没有丝停滞,队伍继续向前,那片刺目白越来越近,在两方人仅差个三五米时候,前面白色队伍忽然转个弯,转进个弄堂里。
随着白色队伍逐渐远去,司机毫不掩饰地长长出口气,他再次抹抹自己额头,转过头来带着些讨好笑容道:“对不住,两位贵人,自作主张。”
“死者为大,本就是应当。”
叶柏和裴泽弼司机是平津方面安排,是地地道道平津本地人,裴泽弼有心从司机
嘴里打探出当下普通人眼中平津城情况,便开口道:“这收尸队是官方?看刚刚他们抬出来人好似是坐着姿态,他们就这样塞进推车里,就不怕接还有口气,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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