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边换上干净
衣衫，边说。
“那
们还不走吗？”
商绒听见他步履声，便知他已换好衣服，她转身绕过屏风去挡在他身前，望着他说。
“为何要走？”
少年困倦地揉
揉眼睛，薄薄眼皮微微发红，他垂下眼帘来看她，“好困，等睡觉，再跟你说件好玩儿事。”
道谢。
折竹再回到院内，于娘子还在厨房中忙碌，他悄无声息地走上阶梯，推开门进屋。
商绒才将冷茶泼入砚中准备磨墨，听见开门声响，随即是道轻缓步履声，她起身掀帘，却见细纱屏风映出少年清瘦身影。
猝不及防被他随意扔到屏风上那身沾染泥痕衣袍细带打到额头，她脚步顿，摸着额头隐约看见他后背，她下转过身去。
“你……”
商绒正欲再说些什
，忽然间，他手落在她发顶，很轻地摸下。
她瞬怔住。
也忘自己要说些什，就呆呆地看着他转过身，像梦游似，直愣愣地走到他床榻旁，掀开被子往下躺，闭起眼睛。
商绒抿抿唇，有些不知所措：“你去做什？”
“杀人。”
他懒懒地应声。
商绒闻声，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却又蓦地僵住，她仍隔着道屏风，与他相互背对：“折竹，你随意杀人会惹来麻烦。”
“他们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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