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山便是岑照字。
“明芳姑娘?”
岑照那双眼睛精神矍铄,视线最先停驻在商绒身上,“听闻你与张显早有婚约,如今出这样事,实在是天意弄人……”
商绒回过神,当即垂首俯身,道:“晴山先生,显郎遇害,小女却求告无门,如今只得盼望晴山先生能为显郎讨回公道。”
庭内烟雨蒙蒙,折竹才将沾满雨水纸伞交给旁女婢,乍听她这样番话,他不由在槛外侧过脸来看她。
便将兜帽往下再拽拽,雨珠噼啪拍打伞檐,她又不自禁去看身旁少年。
他此时也已借面具遮掩几分容貌,暗淡天光映于伞内,他瞧眼来迎他们进门岑府家仆,又低眼来看她,“走吧。”
商绒抿起唇,与他同踏上石阶。
穿过宽阔雅致庭院,檐下雨声淅沥,商绒才至厅堂便看见那坐在太师椅上,发髻灰白,身花青袍老者。
屋中燃着炭盆,其中煨着只小罐,罐中有水,煮着几片橘皮,令室内少些炭火干燥味道,多添几分湿润橘皮香。
显郎。
谁教她这叫?
商绒见他,脑中便倏忽想起六年前某个秋夜,那是她自入宫后唯次回到荣王府。
“荣王殿下,”
隔着道门,她听见里头道哽咽隐忍声音,咬牙切齿般,浸满失望,“臣看您这身骨头,是全折……”
随即那道门开,走出来便是他。
好多年过去,商绒已记不清当时看见他脸,却清楚地记得门内父王唤他——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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