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名宦官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唤。
梦石如梦初醒般,他勉强收敛心中混乱思绪,道:“去纯灵宫。”
纯灵宫外侍卫果然换成身着暗青袍凌霄卫,梦石也顾不上多瞧他们,入宫门便直奔寝殿。
荣王妃离开后,商绒仍坐在地上撕下页又页道经,看着盆中火焰明明灭灭,灼烧跳跃。
他从不知自己母亲究竟是怎样个人,可他仍旧本能地不愿意去相信母亲会是荣王妃口中那般模样。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你父皇,这些事他都知道。”
荣王妃轻抬下颌,“若非是她怀你,当年就是要她给尚未出世孩儿偿命,你父皇也绝不会说个不字。”
她从伞下走到梦石身前去,立在梦石身侧宦官立即垂首退到不远处,而她身后秋泓也带着几名女婢后退数步。
“你以为你父皇待你母亲有几分真情?他那样人,是不可能有什真情,便是你与你母亲,他为自己,也能说舍弃便舍弃。”
得过你母亲柳素贤?若不是她柳素贤,只怕也做不这荣王妃。”
“你何必诋毁个已逝之人?”
梦石眉心拧起来。
“诋毁?”
荣王妃冷笑,“谁都知道当年与你父皇虽有青梅竹马情意,却终究不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从母命娶你母亲柳素贤,而从父命嫁入文国公府。”
“公主……”
鹤紫跪在她身后,红肿着双眼,哭着说,“奴婢,奴婢真知错。”
“你本就没有拒绝她权力,”
商绒轻声道:“你也不必与认错,出去吧。”
“什意思?”
梦石猛地抬眼,他记得父皇与他说,当年母亲为保护他而将他推下马车自己引开追兵。
“说再多,你心中大抵也是不信。”
荣王妃却招来秋泓,冷眼瞥他:“你若有心,想知道,都会知道。”
两方伞檐相擦而过,荣王妃行人融入雨幕里,而梦石立在原地良久,握着伞柄手力道越来越紧。
“入文国公府几年,先夫宋岱在西北战死,时年,你父皇已成楚王府中郡王,柳素贤担心他对旧情复燃,便用鬼魅伎俩,使失去腹中孩儿,更背上孝期未满便与人私通恶名……”
荣王妃提及往事,仍是满心怨怒无处释,“被文国公府送入静子庵做姑子时,她都不忘买通仆妇下毒害,她这样条毒蛇,不咬死便不肯罢休,你说她死,该不该拍手称快?”
梦石被她这番话冲击得有些回不过神。
“你……”
他从未见过自己母亲,也只有在来到玉京,成为皇子之后他方才从淳圣帝或是些与母亲有关旧人口中得知些许零散,母亲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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