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却见少年双手挡在她
头顶，雨滴打在他筋骨漂亮手背，而他眼皮内褶舒展，浓密睫毛浸润着剔透水珠，他就这样静默地看着她。
眼睛弧度弯如月亮。
商绒眼眶里积蓄起水雾，也朝他笑。
“簌簌，
们走。”
他声线清冽。
如白隐所说，出
地宫，便是在星罗观后天砚山上，商绒被折竹牵着手从昏暗甬道里走约莫有个时辰。
才见到些斑驳亮光。
荒覆没荒草遮掩洞口，折竹用剑锋拨开草叶，外头竟是片雨雾蒙蒙，此前明亮起来天色此时又因阴雨而暗淡下来，而这山中草木茂盛，光线便更显青灰冷淡。
长幔，木架几乎嵌在整片石壁里，其中经卷典籍无数，摆放着许多不知名物件。
商绒走到最里面去，她透过那最后道素纱长幔，隐约看见幅挂在石壁上画。
她掀开那道幔子，看清那幅丝绢画卷上赫然便是云雾托起巍峨宫殿，仙娥神女衣袖欲飞。
她目光停在右侧那第行字痕，那居然是她生辰八字。
再往后，便是——“得至净至洁之身，修长生永益之道”。
噼里啪啦雨打在商绒面颊，她眨动下眼睫，仰望起被树影半遮半掩那片天穹。
整座山林好寂静。
湿羽毛鸟躲在树枝上偶尔发出几声鸣叫，身着雪白衣袍少年与少女静立，腰间红丝绦浸水颜色更深。
商绒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喃喃似：“折竹，出来……”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商绒来不及再往后看，便警惕地转过身。
是戴着面具，衣袍雪白少年。
地宫里静悄悄，点儿也听不到上面乱糟糟动静，片橙黄光影里，商绒望着他，轻声唤：“折竹？”
少年握着那柄沾血软剑，另只手摘下那色彩浓郁面具，露出来张白皙，俊俏面容。
幔子无风而动，他走上前来，目光扫过她身后那幅图，商绒才要随着他视线再往后看，却被他捏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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