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
什
？”
商绒知道，折竹不会无缘无故杀大真人。
“你可还记得帮
们离开星罗观
白隐？”
折竹将最后
口米糕喂进嘴里，手撑着下巴来看她，见她点点头，他便微弯眼睛，接着道，“他啊，看起
“好。”
商绒点点头，松开他。
事实上姜缨也确很熟练，在屏风后为折竹清理过伤口，又上完药，商绒拿在手中《丹神玄都经》也才翻页。
折竹换件宽松白袍，撑着困意出来，见桌上食盒没人动，他便朝她勾勾手：“过来。”
商绒放下书便往桌前去。
他半垂睫毛，不动声色。
直到他被商绒按着肩在床沿坐下，她手伸来摸索着他腰后蹀躞带锁扣，他才下握住她手臂。
商绒顿，仰头与他相视。
满窗天光冷暗，她面颊白皙而细腻，乌黑柔亮长发披散在肩前，看起来乖巧又柔弱。
折竹有些难抵她目光注视，撇过脸，冷静道：“让姜缨来就好。”
同她说道。
第四扭头就往巷口去。
商绒看眼第四融入浓雾里背影，再对上走到她面前来这个少年目光，他脸色很不好，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
“折竹……”
她才开口唤，却见他解下身上披风来裹住她，披风里带着他体温，还有令人无法忽视血腥味道。
“折竹，你去星罗观？”商绒接他递来米糕，说着，见他薄薄眼皮轻抬，朝她看过来，她抿下唇，又说，“听见姜缨说起大真人，你是不是……”
“嗯，”
折竹捏着块热气腾腾米糕，咬口，“他死，杀。”
商绒闻言，怔。
大真人也算是她师父，纵然他们之间并无多少师徒之间情分，但乍闻他死讯，她心中时百味杂陈。
他伤多处在腰腹或后背，
若，要被她用这双眼睛注视着……
折竹下颌绷紧，有点脸热，隔会儿又添句：“他比较熟练。”
“啊对对，”
姜缨才走到门口便听见这话，他努力绷紧脸皮不笑，走进来，对商绒道，“姑娘，们做杀手，受伤多也就成半个大夫。”
没有披风遮掩，他身玄黑衣袍虽看不出多少血迹，但被利器划破衣料里隐约能看见结血痂道道伤口。
“这紧张做什？”
折竹见她眉毛皱起来，冰凉指腹轻轻地碰碰她眉尖，他轻笑，苍白脸色更衬他眼尾那颗小痣颜色浓烈：“你知道不疼。”
商绒句话也不说，拉住他手穿过庭院往房中去。
她手在被窝里捂得暖暖，折竹原本并不觉得冷，但她掌心贴上来，那种温度令他才发觉自己手指到底有多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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