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午饭准备妥当,戚寸心照例装食盒要往拱月桥那边去,但才出厨房,便见戚氏已不知何时等在外头。
戚寸心上前唤声。
“要回那边去?”戚氏看眼她提着食盒,又伸手拂开她侧脸浅发。
戚寸心垂下眼睛,有些心虚,不敢让戚氏发现端倪。
“姨娘和柳家定个日子,五日后
翌日天明,戚寸心才到厨房便听厨娘们议论纷纷。
“还真以为她能被府尊收房呢,想不到命这样薄,怎就忽然得急症?”莫氏壁忙着手上事,壁同身边人说道。
“什得急症,”姓周厨娘压低些声音,“听昨儿晚上守门人说,尸体裹张草席子,从院门过时候席子里头还淌不少血出来……”
哪是什急症,除外伤,怎会那样血淋淋?
“哎哟……可真吓人呐。”
向赵子恒。
“此事已经过去个多月,但这消息才传到咱们东陵来,大约是此事开始原只交给金鳞卫,而金鳞卫至今无所获,上面才下密旨要咱们这些靠近边界州府配合,但按理来说,金鳞卫是天家禁卫,他们能力有目共睹,却至今没找到这小郡王下落,这问题,或许便出在这画像上。”赵子恒轻摇折扇,徐徐说道,“看来麟都仍有人念着南黎旧朝,这画像也许未出麟都之时便已经不是原来那幅。”
“说起来,这个宅子原来还是那小郡王老子谢敏朝王府,那时齐王谢敏朝还是个十几岁毛头小子,”葛新荣戴满金玉戒指手拿起茶碗却又迟迟没动,他神色颇有几分复杂,“这小郡王谢繁青若真来东陵,那岂不是也算回老家?”
赵子恒思索片刻,却也想不起点儿有关星危郡王传闻,可见往日里这枚被南黎亲手送到北魏来“弃子”是有多不起眼。
谢繁青现今不过才十七岁,却日之内连杀两个天家血脉,搅得麟都风云四起,不但狠狠地打北魏皇室脸,更是要逼南黎再无法与北魏维持最后安宁。
林氏拍拍胸口,这事不对劲得很,但几人也不敢再多往下说,这内院里事,她们哪里敢再多嘴多舌。
戚寸心听会儿,便知她们说是春萍。
“你也别怨她。”
戚寸心耳畔忽然响起那日苏姨娘说这两句话。
当日脊骨冷,远不如此刻她听闻春萍死讯时来得阴寒,灶火烧得正旺,但戚寸心却半点儿感受不到里头温度。
他这是釜底抽薪,给南黎那些主和派致命刀,似乎也打乱北魏皇室盘算。
画像之事已能说明问题,麟都想瞒,是瞒不住。
赵子恒后背不知何时已添身冷汗。
这位星危郡王,
可真是极会演,也极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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