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生得还算周正,只是肤色要暗淡些。
“他都是你惯!”柳掌柜黑着脸,斥声妻子,“别以为不知道,他平日里最听你话,这回哪是他不愿娶那丫头,分明是你不满意人家!”
“儿子孝顺有什错?”老板娘正忙着哄儿子,乍听丈夫发难,她便也竖起眉头反驳。
眼看他们就要闹得满堂皆知,戚寸心也没再看,转过身走下阶梯。
“长得是不难看,但是也没多好看啊,还有那身量……怎看着还跟差不多?”小九双手抱臂,跟在戚寸心身边走着,“才十五,肯定还要长高,但他还长不长就说不定。”
“没有。”
“那你要阳春面做什?”
“便宜。”
小九撇撇嘴,“守财奴。”
两碗阳春面很快端上桌,戚寸心才吃半,小九碗就已经见底,他往四周瞟瞟,“寸心,上头都是雅座,们也不好上去,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他。”
倒不如放他回后院去,要他在这闹腾地方念书,他又如何念得进去?”
柳掌柜冷着脸,“不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待着,难不成再让他去惹祸?”
“夫君,昨儿事你还在怪希文?他往日里如何这样过?还不是因你想逼他娶个丫鬟!”
老板娘声音压下些,已刻意不叫堂内客人听去,但戚寸心与小九自门口走进去,却还是隐约听见。
小九想侧过脸去瞧瞧,却被戚寸心抓住衣袖,拽着坐在离柜台近些桌子前。
“而且这人……”
小九或是想起方才那老板娘哄他模样,还有那柳掌柜番话,他不由皱起脸,“他好像什都听他娘诶,那要是你嫁过去,他娘有心为难你,那他怕是也不会帮你吧?”
戚寸心耷拉着脑袋,闷闷不说话。
“你那封信呢?
戚寸心吃面时直小心注意着掌柜夫妇,楼上下来不少人,但也没见他们有什多余举动,这也就说明下来人里并没有柳希文。
“小九,们走吧。”
面吃完,戚寸心叹口气,站起身。
走出门槛外时,她却听见里头老板娘喊声:“希文,你听话!”
她回头,便见老板娘上趟楼,下来便扶着青年肩膀,那青年同她站在起,竟也只比她高出点儿。
“要同你说多少遍?她做月容义女,那便不是什丫鬟,月容说会多照管她义女,言下之意就是咱们儿子娶她,月容自然也会跟咱们亲上加亲,再照顾咱们些。”柳掌柜拧着眉头同妻子说着。
跑堂来,小九拍拍她,小声问,“请吃碗面?”
“两碗阳春面。”
戚寸心抬头,说道。
见跑堂走,小九才小声说,“戚寸心,阳春面里有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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