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生来就是嗜睡,两只离得近,身躯就会在铃铛里缩小,所以铃铛才能发出声音,要是离得远,它们身躯就会变大,铃铛就不会响。”
“好神奇啊……那它们不用吃东西吗?”
“你常用香膏,偶尔往缝隙里涂些就好。”
“吃香膏虫子,还从来没听过呢。”戚寸心不由抬起手腕,在灯下细看那颗小铃铛。
“可是为什还要缠红丝?”
戚寸心看着手腕上缠着红丝银珠手串,她摇摇头,“没有,很喜欢。”
或是听到铃铛声响,但她手又没动,她“咦”声,抓过他手,掀起宽袖。
红丝编织成条手绳绑在他腕骨,上头也坠着个同她那个如出辙小铃铛。
“你也有啊。”
她眼睛亮晶晶。
戚寸心忙转头看他。
谢缈从腰间拿出条银质手串,颗颗镂空银珠串成,还坠个小巧银铃铛,他适时将她手拉过来,将手串戴在她手腕,又用红丝圈又圈在末端缠紧。
铃铛声音清脆,直随着她手腕晃动而发出响声。
绑好之后,谢缈低眼打量片刻,他眉眼添些浅淡笑意。
“缈缈,你买这个,是不是把学堂发月钱都用光?”
有若无雾气,漆黑天幕里,略微点缀几颗疏星。
“你这是去哪儿?”戚寸心问他。
“和温老先生下棋,忘时辰。”
少年走近她,伸手推开院门。
两人进屋子点燃烛火,小黑猫下跳上桌,当着两人面,喵喵叫个不停。
她好奇地问。
“这样你才轻易摘不下来。”
少年垂眸,瞳色不清,声音温和又平静。
她以为绑在她手腕,只是颗
好像因为两颗模样小铃铛,她下又变得开心许多。
“这里面住着两只虫子。”
他静默地看她片刻,忽然说。
“虫子?”
戚寸心吃惊,可她怎细看也无法透过铃铛缝隙看到里面情形。
冷不丁,他听见她声音。
谢缈抬头,正见小姑娘摸着那手串,脸上惊喜笑容下收敛,她眼睛大睁些,“你是不是还借钱?”
少年愣下。
戚寸心只当他是默认,她明明想说些什,但见他那样双无辜纯澈眼睛,她憋会儿,还是把自己布兜里钱袋递到他手里,蔫蔫地说,“是问温老先生借吗?先用这些还吧。”
“你不喜欢吗?”少年却问她。
戚寸心在桌前坐下来,喂小猫吃个小鱼干,抬头冲他笑,“它喵喵叫声音就好像在叫你似。”
少年也和她坐在处,闻声只是笑,也不说话。
“有样东西给你。”
但隔会儿,他却忽然开口。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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