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影虹皱起眉,“赵师爷,您这话是什意思?”
赵子恒抬首看眼背对着他二人葛照荣,或见他没阻拦意思,便道,“那密室里不止有当初黎国南迁时仓皇遗落批珍宝,还有昆先父亲昆息戎几封密信。”
葛影虹不由问,“什密信?”
“昆息戎三十多年前做过大黎文官,后来北魏皇室入关,夺大黎半壁江山,他便降北魏,这投降,自然需要投名状,这昆息戎或游说或威胁,联合当时衍嘉乃周边几个州府*员同献上《拜呼延皇庭书》。”
葛影虹自然也听说过那封《拜呼延皇庭书》,近百位大黎地方官共同向北魏皇室进献封痛斥大黎皇族谢氏,又满篇赞誉呼延皇室受命于天,本该统御中原。
“爹,昆先已经死,谁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们家有关,钥匙如今也拿到,们只要找到昆先放财宝密室就好……”
书房内,葛影虹看着父亲稍显佝偻背影,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转过脸来葛照荣瞪眼,吼他,“跪好!”
“父亲,”
葛影虹只好重新跪下,却仍不死心道,“昆先当初升任巡抚,与父亲您是说好,您接手这旧朝齐王府,替他守好藏在王府密室里宝藏,只等时机到,就与您平分,可是这些年过去,他只字不提,您也直没找到府内密室究竟在哪儿……”
“这次咱们家在衍嘉生意损失极大,他明明知道,却还独吞那笔赈灾银,父亲,们何必还要在他手底下忍气吞声!”
浩浩汤汤数千字,便使南黎士气大挫,于甘源之战后,丢缇阳以北半壁江山。
那是南黎至今难忘“仕人之耻”。
“昆息戎之所以能以汉人身份在北魏身居高位,凭可不止是这封令南黎耻辱万分《拜呼延皇庭书》,他多年来,还与位南黎身居高位*员来往密切。只是昆息戎六年前被人暗杀,他儿子昆先也并不想沾惹这件事,南黎那边也就断联系,”赵子恒晃晃扇子,眼睛微眯,“可南黎又怎会忘那颗藏在自己朝廷里毒瘤?钥匙在这儿,不就给南黎机会?”
葛影虹还在出神,背对着他们许久不出声葛照荣摸摸指间硕大宝石戒指,他拧起眉,双眼睛阴沉锐利,“往年月容也是
葛照荣脸阴沉,“那你也不该贸然行事!”
“父亲,这件事孩儿已经做,朝廷也不会发现昆先死跟们有关,”葛影虹有些岔岔不平,“不明白,您为何不赶紧找出密室,反要将钥匙交给那个女人,要她带走?”
“少爷,现今已不是朝廷那边麻烦,”
赵子恒立在门外许久,到此刻才踏进门槛来,“现今最棘手,是南黎。”
“南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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