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可以是那样副委屈模样,还很会倒打耙。
谢缈无知无觉,终于替她擦完脸,他眼底才露几分浅淡笑意,却忽然被面前姑娘伸出双手,捧住脸。
窗外是夜风穿插枝叶发出声响,屋内时静悄悄。
烛火照着她那张明净秀致面庞,也照得她那双眼睛里浸润着漂亮光,她睫毛还是湿润,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可她忽然凑近。
“那你也不能用那个虫子吓啊,你知不知道它咬人多疼?凭澜叔叔腿就是被它咬,你那说肯定很害怕啊……”
她更多委屈情绪涌上来,眼泪收不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时候都分不清你什时候是在骗。”
她边哭,边还含糊不清地说好多话,而谢缈则静默地听她哭,也在认真分辨她哽咽每个字。
也许是哭得有点累,她声音渐渐也小下去。
谢缈放下手里已经有些凉药碗,伸出手时,雪白衣袖便自然后褪些,露出他腕骨上红绳所系银铃铛,铃铛声音清脆,他用方锦帕轻柔地抹去她脸上泪痕,专注又认真。
消退后,她越想越生气,下坐起身来,“难道不是你开始就在骗吗?”
“谢缈,们之前说好,事你不问,你事,也可以不问你。你用白玉剑柄来试探,没有怪你,然后你又用寄香蛊虫,也没有怪你,可昨夜呢?昨天夜里你故意断开金丝,放自由,就是想看会不会跑?”
她用双杏眼瞪着他,“这已经是第三次。”
“是你在背叛与留在身边之间摇摆不定,”谢缈定定地看着她,“戚寸心,不明白,做妻子,究竟哪里不好?”
“犹豫下也不行吗?”她梗着脖子委屈地喊。
距离咫尺,谢缈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迎面而来呼吸,是温热,像盛夏
她眼睛红红,仍有水雾残留,于是看他脸也看不分明。
不知为何,耳畔仿佛又忽然响起他昨夜在山林间说过那句话。
玩弄。
到底是他接二连三试探是玩弄,还是她犹豫便是玩弄?
视线清明些,她又轻抬起眼,偷偷地打量他,脑海里又是他昨夜抱着她时那副情态。
“不行。”
谢缈答得果断。
他们二人影子被烛火映在窗上,外头天色已经黑透,守在门外徐允嘉站得笔直,仿佛从头至尾都不曾听到窗内那对少年夫妻争论。
屋内气氛僵持不下,谢缈始终平静地盯着那个姑娘白皙面容,却忽见她那双圆圆眼睛里顷刻间氤氲起水雾,很快就有眼泪颗颗从眼眶里砸下来,好似断线珠子般,没个休止。
谢缈瞬微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