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茂德自然知道他父亲要找什东西,但他瞧眼被放置在院中那道盖着明黄布料石碑,时有些犹豫,“父亲,戚明贞毕竟是陛下亲封玉真夫人,这做……”
“怕什?”
戚永旭掀起眼皮,满是皱痕脸上没有丁点儿笑意,“给们戚家人迁坟,不是理所应当?谁又会说们不是?”
“爹说是。”戚茂德点头应声。
昨夜戚寸心那碗汤药又热遍,她喝下去睡觉,今日便已好许多,但谢缈半夜却又发起高热,她回到山间小院里时,谢缈才醒来不久。
说话间,戚茂德差去跟踪戚寸心几个护院回来。
“怎样?人住在哪儿?”
戚茂德连忙询问。
那几人面面相觑,脸上神情都有些怪异,其中人鼓起勇气上前,道,“回老太爷,家主,那姑娘身边跟着那几个人身手很好,没走段儿他们就发现们,把们……绑起来。”
若不是路过农夫帮忙,他们到现在还在树上挂着。
,是她!”
“可是爹,她对可没什好脸,就跟那二叔似,神情还真像,”戚茂德回想起在青屏山上那姑娘眉眼情态,“她母亲已经死,现今就她个人。”
戚永旭摸着手上佛珠,说话十分迟缓,“那你不把她带回来?”
“不行啊爹,”
戚茂德想起那几个年轻人,他皱起眉头,总觉得不太对劲,“她身边还跟几个年轻人,那些人虽是寻常百姓打扮,但总觉得他们有些怪。”
他靠在床柱上,脸色苍白得厉害,或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眼
“什?”戚茂德重重地放下茶碗,站起身脚踢在那人身上,抽身边小厮手上鞭子便狠打他们,“老子养你们是干什吃!”
戚永旭并没有要阻止意思,或是觉得几人声音太吵闹,他才慢慢地唤声:
“茂德。”
戚茂德扔鞭子,喘着气又回身坐下,看向自己父亲,“爹,这可怎办?”
“活人能跑,死人总不会跑,”戚永旭咳嗽几声,茶碗都有些端不稳,他精神不是太好,“今晚,你去青屏山找找看。”
“爹,你说这丫头这多年和她娘是去哪儿?瞧着也不像是发迹样子,可是……”戚茂德话说半,摸着下巴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戚永旭低垂着眼,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隔会儿才问,“你差人跟着?”
“都悄悄跟着呢。”戚茂德答声,又说,“爹,她不让咱们迁坟。”
“算算年月,她今年十六吧?”
戚永旭抿口茶,胸腔里浑浊杂音细微震动,他低低笑声更嘶哑难听,“这小女娃还不明白进祠堂对家族中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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