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手,才要唤徐允嘉,却听戚永旭忽然道:“当年戚明贞离开南黎之前,从这里偷走样东西。”
“只怕也不是你东西吧?”
谢缈语气凉薄。
戚永旭瞬间抬首,他已隐隐觉得这少年似乎猜到什,而这种被洞悉感觉,令他十分骇然。
谢缈眼眉带笑,却站起身,对身边姑娘说,“娘子,伤口疼,们回去吧。”
谢缈手撑着下颌,声似讥讽,“从未听过晚上迁坟,今日倒是长见识,也不知老太爷迁到底是坟里骨,还是物呢?”
徐允嘉已经逼问过戚茂德,但戚茂德却也只知道他父亲是要找样东西,却也不知是什,戚永旭只跟他说,让他将棺材里东西全都带回来。
他竟连自己儿子都瞒着。
戚永旭拄着拐杖,或见徐允嘉与韩章剑刃已经贴在戚茂德脖颈间,而他那个儿子满脸惊惧,却被堵嘴,只能发出些模糊声音,他面上添几分焦躁,“公子可知戚家在澧阳如今地位?你若杀儿,怕是自己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谢缈以拳抵唇轻咳声,漫不经心地瞥他,“竟不知,你们这没落门庭在澧阳还有什不得地位?”
你怎能这做?”也不等戚寸心说话,他便伸手指向地上狼狈中年男人。
“上门来,不是跟你论亲戚辈分,”
戚寸心看着他那样张苍老发皱脸,“是想问问你,为什要挖开姑母坟?”
“迁坟。”
戚永旭答得毫不犹豫,他眯起眼睛似乎是想将她看得清楚些,“都是们戚家人,们迁坟,什时候迁,都是们家人事。”
戚寸心正头雾水,却听他忽然这
“戚明贞用命换来国士碑,好像也不是你们家荣耀。”
他声似嗤笑,令戚永旭脸上阵红阵白。
或见这老者始终不开口,谢缈渐也没兴致,他才触摸到腰间白玉,却又蓦地看眼身侧戚寸心。
想起昨夜她哭得那厉害,却只是因为惧怕只寄香蛊虫。
“既然你儿子这喜欢开掘他人坟墓,不如就送他程,也让他干脆住进去,可好啊?”
“家人?”戚寸心腰背直挺,她皱着眉,分毫不愿意给这位老者留丝毫面子,“们家事,你管不着。”
可戚永旭闻声却笑下,转而目光停在她身边那少年身上,变话题,“寸心,你倒不如跟说说,这位公子是谁?到底是们戚家家事,不相干人还是不要留在这儿好。”
“他是夫君,不是什不相干人。”
她答得干脆。
谢缈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闻声便偏头看她,院内灯火朗照她侧脸,眼睫弧度都有些分明,他轻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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