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面笑意变得有些沉重,忽然想起多年前站在那松枝旁,也曾这样年轻天真过小妹。
只是后来嫁个不爱人,
又生个好像天生不会爱人孩子。
但如今这个孩子,好像也未必学不会。
做什坏事?
戚寸心听得头雾水。
裴寄清却笑几声,喝碗茶就起身,“寸心啊,老人家吃得少,既然繁青来,你们就块儿吃吧。”
说罢,他才背着手往前走几步,便又回过头来去瞧那还在往戚寸心碗里堆小山少年,“繁青,吃完来书房手谈局吧。”
少年仍不理他,他也不恼,只是摇摇头,转过身。
山。”
裴寄清老虽老,但双眼睛却神光明亮,“你姑母入涤神乡,是为你祖父和父亲翻案,也是为大黎社稷,她在北魏这些年,只为把钥匙,她忍得,也死得,国士之名,她担得起。”
戚寸心听他这番话,脑海里不自禁又浮出姑母那张严肃面容,她隔会儿,轻声说,“以她为傲,也以祖父和父亲为傲。”
戚寸心才抬眼,便见谢缈正迈上阶梯,走入门内。
他脸色不算好,似乎有点不高兴,待他撩衣摆到身边坐下,戚寸心便小声问他,“你怎?”
“你不要再堆……吃不下。”
“可你昨晚说你想吃肉。”少年认真地说。
“那这也太多吧……”
小姑娘声音有点苦恼。
裴寄清迈出门槛时还听到他们声音,他走到旁边木廊上去,却又停下来去望庭内油绿松枝。
谢缈摇头,朝她露出笑容,或见桌上有道她喜欢菜,便在婢女端来茶碗与碗筷时,夹筷子给她,“娘子,你吃。”
裴寄清在旁清清嗓子,谢缈也不理他,只顾筷子又筷子地将戚寸心面前碗堆成小山。
好像这是他此刻唯有兴致事。
“缈缈……”戚寸心小心地看眼裴寄清,又伸手去拉谢缈衣袖,她又小声问,“你怎不理舅舅?”
谢缈似乎仍有些不情愿,但好歹是看裴寄清眼,随即他凑到戚寸心耳边,声音却并没刻意压低:“因为他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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