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就算那人能指证孟复,怕也不足以定孟复罪,毕竟孟复从未露面过,他大可以推卸到底下人身上。”徐允嘉在旁开口道,“而孟复身后李适成,就更难以查证。”
“这老东西,真狡猾。”
丹玉不由骂声。
“急什?”
谢缈仍不紧不慢,扔雪团,融化雪水浸满手,他轻弯眼睛,神情却是阴郁沉冷。
“臣差点都要跟他打起来,可他说,他是太子妃哥哥。”丹玉神情变得有点怪,“好像叫什莫宴雪。”
莫宴雪?
谢缈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印象,但因此人姓“莫”,他便也明白过来。
石鸾山庄庄主与周靖丰关系,他当然也是知道。
戚寸心此前也跟他提起过,她多三百九十五个哥哥姐姐。
颌,亲吻她嘴唇。
暖黄暗淡烛光映在窗纱上,两道身影依偎在起,于这静谧深沉夜,坠入热雾氤氲浴池里。
值此凛冽寒夜,浑圆月高挂在夜幕之中,洒下银辉缕缕,落在湖畔雪地里,盏又盏宫灯犹如星子排列。
“年关过,蒋瑞和苏家长房那些人就都要处斩。”丹玉跟在太子身侧,有些岔岔不平,“鸩杀太子妃大罪到底也只扣到他们这些人身上,二皇子倒是片叶不沾身,如今还娶左都御史女儿。”
少年身着殷红圆领锦袍,外头又穿件玄黑暗纹对襟氅衣,龙纹金扣在衣襟处坠着小小精美玉饰,他金冠玉带,在这茫茫白雪中步履轻快,张漂亮面庞也未显露分毫不快之色。
“他为杀娘子费尽心思,总要回敬他些什才好。”
二皇子大婚,今夜宫宴还未结束。
谢敏朝与贵妃吴氏已经离开,作为太子妃戚寸心便只能留在宴上,不久之前谢詹泽才借着醉酒被奴婢扶回宫去,戚寸心便成这宴上皇家最后人。
谢缈处理东宫事务尚且未至,这宴饮正酣,不少命妇与世家贵女于这火树银花般几重宫灯映照下,时不时地打量着坐在上面太子妃戚寸心,又偶尔左右之间窃窃私语。
“烧火丫头”,“奴婢”,“澧阳戚家”之类字眼偶尔会传到耳力好子意,子茹耳朵边,子茹忍又忍,
“他做什?”
谢缈平静地问。
“他已经将那人嘴撬开,那人证实,要他将春枯散交给苏云照,是孟复人。”
“孟复?”
谢缈分毫不觉意外,“李适成狗啊。”
“让你找人呢?”他手中团个雪团,分毫不在意浸润骨肉冷。
“臣找是找到,不过……”
丹玉顿下,才道:“去时,那人已经被个身手极好青年给给救下。”
“谁?”
少年闻声,回头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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