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就趴在少年身侧,正用双眼睛望她。
“缈缈,缈缈你怎?”
戚寸心发觉他不对劲,连忙伸手去抓他手臂。
也是这刹,
少年骤然睁开双眼,翻身过来瞬间手狠狠地扼住她脖颈。
火红裙女子转过脸来,满眼恶劣阴损笑。
女子娇喝声,白狼忽然扑咬过来,满嘴森白尖锐牙齿刹那嵌进少年血肉里,浓重血腥味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那种深刻在骨肉里疼痛仿佛要将人撕碎。
忽,
哄闹笑声如潮水惊涛般袭来,时茫茫白雪融化,连带着那个长幔满挂石亭与其中几人都消散不见,他又身在彩戏园地下,而那看台上诸多陌生面孔都在这刻笑得开怀,他们每个人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他们拍手称快,满面红光,肆意叫嚣,肆意嘲笑。
他力道太大,戚寸心无法挣脱,她对上他那双好似被梦魇裹挟仍不得清醒眼睛,她猛烈地咳嗽几声,却再没挣脱,反而伸出手去捧住他脸,艰难开口,“缈缈……”
她声音过分温软,比他方才经历场梦还要更像梦。
他指节骤然僵,目光停留在她面容,刹那卸力道。
白狼浑身是血,被他仅用根木簪乍破喉咙仰躺在地,痛苦地呜咽。
汗水血液沾湿他发,那多双眼睛注视着他狼狈,无数讥笑声音如魔音般盘旋在他耳畔。
而他抬起眼睛,却看见铁笼外不知道什时候蹲着只毛色雪白,唯有脑袋顶上有点黑乎乎像朵小花小狗。
它歪着脑袋,用双圆溜溜眼睛望着他,或见他抬眼,它就站起来,摇晃尾巴,隔着铁笼蹭他手背。
戚寸心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身边少年偶尔短促呼吸,小黑猫不知为什喵喵叫好几声,让她瞬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在还未燃尽烛火映照下,她看见他苍白面容,额头上不知何时已有些细密汗珠,眉头也是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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