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上此刻已不剩丝毫笑意,他轻瞥那铁栏杆,漆黑眼瞳阴冷晦暗,好似透不进点儿光。
连徐山霁也似乎察觉到点什,他看着这位“沈小公子”,总觉得后背更有点儿泛寒。
稍显苍白指节微屈,少年指腹轻轻触摸着腰间白玉流苏,从楼门内倾泻进来光线不甚明亮,照在他侧脸,纤长睫毛便在他眼睑下投片浅淡阴影。
“沈,沈小公子。”
徐山霁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
治她病症,请世子与二公子入瓮,又有什意思?”
“二公子,你不该盼着你大哥来,而是该盼着枯夏姑娘来。”秦越摸摸茶盏碗壁,他目光停在谢缈身上,“若这碗茶凉时,来不是枯夏,而是徐世子,那诸位便别出这个门。”
偏偏徐山岚与徐山霁皆是不爱带什侍卫在身边,他们两兄弟在月童城内神气惯,也没有几个人敢开罪他们,这便给这秦越极好机会。
“你怎知枯夏定会来?”
谢缈却慢悠悠地问。
少年轻抬眼睫,双清淡剔透眸子盯住他。
徐山霁大着胆子跑到他面前,小心地瞧眼外头秦越,便凑近他小声道:“昨日喝酒便瞧见,那枯夏姑娘老是看你,猜测,她定是对你有意,你看哦,咱们不如这样,你就让秦越人给枯夏姑娘带个字条去请她来,她准儿来救你!”
或是见少年没什反应,徐山霁便伸手轻拍下他肩,苦口婆心地小声劝:“沈小公子,枯夏姑娘是强势些,但你年纪还轻,你只是没尝过吃软饭滋味,你要是尝过,定食髓知味。”
“你听句劝,软饭其实还是很香。”
“她不会来吗?”
秦越眼底阴鸷浓厚,似乎十分有把握。
屋顶铁栅栏忽然重重落地,将他们三人困在其中,徐山霁此时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和他那几名随行小厮在块儿念叨“完完完”。
而丹玉则是在那铁栏杆落下时候便变脸色,他想也不想,当即看向谢缈。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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