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哭起来,他们总不能也哭着去再论番高低吧?更何况她这遭以小见大,牵扯出如今北魏汉人百姓归属问题,还有绥离之战,他们便更不敢擅自插嘴。
“诸位爱卿,戚家父子是大黎忠臣,只是当时宦党张友和清渠党李氏兄弟害他们,是朝廷有愧于他们父子,再说那玉真夫人戚明贞,也是大黎唯女国士,他们皆是大黎好臣子,太子妃身为戚家之后,又是与太子几经逆境才回到南黎患难夫妻,说她与那贺久早有来往,这实在难以取信。”
谢敏朝垂眼看会儿她乌黑发髻,面上仍挂着几分淡笑,“太子妃说得
魏蛮夷狗,想来在北魏被伊赫人强征服役汉人军在各位大人眼中,也都是该死狗?因为他们宁愿苟活,也不愿意以死来明大黎汉人之志?”
“凭什诸位大人偏安隅,却偏要求在北魏水深火热汉人百姓去死?”她眼眶里蓄起水雾,却始终未能掉下泪来,“他们曾经就不是大黎百姓吗?各位大人好清正啊,太子奔忙多日追查北魏枢密院密探时也不见诸位大人这般激愤,如今你们质问,是要告诉你们什?”
“说幼时颠沛,也曾在东陵,在蛮夷手底下生活,说不该有这样个旧友,说戚家纵是满门忠烈,也终究低贱如尘泥,不似诸位高门大户,没有资格做天家儿媳?”
这位太子妃年纪如此之轻,如今这番咄咄逼人话却惊得他们满头是汗,那直未曾开口窦海芳当即上前行礼,“太子妃恕罪,臣等绝无此意。”
“诸位纵是不将戚家两父子和玉真夫人放在眼里,周靖丰那也不是个摆设,昌宗皇帝亲自去请来人,太子妃到底还是他学生。”
裴寄清坐在椅子上,适时开口。
“太子妃,臣等只是想知道这个贺久与太子妃之间关系,绝没有其他意思。”窦海芳拱手。
戚寸心却只是冷眼看他,随即朝龙座上谢敏朝“扑通”声跪下去,“父皇,请父皇明鉴,贺久在离开东陵后不久,便被强征去绥离战场被迫与南黎汉人军为敌,儿臣绝无机会与他来往,但今日无论各位大人如何质问,儿臣也绝不后悔为他收葬,为他刻碑,发生在他身上事,不只是他事,更是在北魏汉人百姓所经受万千苦难中种。”
戚寸心侧过脸,再度看向那几名*员,“他曾是儿臣朋友,也该是大黎曾经子民,儿臣只希望这些大人们能够睁开眼睛看看南黎以外世道,不要不问缘由,只究恶果。”
她这跪,又如此哽咽地求谢敏朝做主,仿佛万般委屈,声泪俱下,倒令那几个平日里最擅嘴皮子功夫谏言*员脸讪讪,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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