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光线照着她脸,但他却在晦暗阴影里,就如同她天真纯善与他分明是至明至暗两个极端。
他不喜欢这样泾渭分明界限。
于是眼底笑意减淡,他衣袖轻拂,室内唯盏烛火骤然熄灭,她也终于陷在这样漆黑夜色里。
“你怎忽然熄灯?”戚寸心摸不着头脑。
“困。”
垮宋宪,若非是他对南黎未来心生绝望,他送至德宗皇帝手中请辞解官折子被驳回,他又怎会在班师回朝路上消失。
“他是祖父和父亲都钦佩人,他是个人,就会有承受不住重压而崩溃时候,们不能要求他总是像块铁样,要有敲不碎骨头,还必须要有颗永远也不会绝望心。”
“他为南黎做得已经够多。”
她说着,又添句,“但们肯定不能,bao露身份,如果要救他,就要想个别办法。”
“戚寸心。”
他云淡风轻。
他却是唤她声,双漂亮眸子盯住她,“他做过将军,手上沾过无数蛮夷血,当初重重通缉之下他亦能逃出生天,而今却在这小小亭江县被县衙生擒,你可有想过,此事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有意为之,是他自己放弃生念。”
“想过,但他至少不该背负着这样罪名去死。”
戚寸心又何尝没有做过这种猜测,但她想起今日街市上百姓掀起闹剧,还有那位被官差抓走老先生,她知道,宋宪如果真就这样负罪而死,不单是南黎百姓会为此寒心,战场将士也会难以接受宋宪半生戎马,却不得善终结果。
谢缈闻言,轻弯眼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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