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薄薄眼皮仍然有些红肿,但此时却没掉滴眼泪,她反倒还喝口堪比药汤苦茶,“如果不能,们死,也算眼不见为净。”
“姑娘……”
子意与子茹同时出声,两人时眼眶都有些泛红。
“若真到那个时候,”饶是徐山霁这个总不着调人,他此时心头也难免多添丝悲凉酸涩,“南黎也算是真烂到根。”
救来,何用?
“他们是异族,不是汉人,再加上他们大司命年老体衰,这三姓氏族明争暗斗,早不是先生当初来此地时情形,只怕就算拿着紫垣玉符去山里,他们也不会让活着见到南疆大司命。”
“这可怎办啊?”子茹急得挠头。
“那看来周先生给这个办法是行不通……”徐山霁原以为看到点儿光亮,如今又是愁云惨淡。
戚寸心摇头,“先生不能永远做个帮解决问题人,总要自己找到解决办法,不能总是依靠他,也不能由着缈缈个人去面对。”
也许那夜殷碎玉真因她曾经救命之恩而动恻隐之心,但他与他兄长殷长岁为杀谢缈路追赶,他又怎可能会因她而轻易放过谢缈。
。”
茶碗内氤氲热雾轻拂她脸庞,“出来时,先生曾将紫垣玉符交予,他告诉,他当年与南疆大司命交好,持紫垣玉符,便等于坐拥十万南疆军。”
“十万南疆军?”
徐山霁吃惊,双眼睛瞪大些,他忍不住回头去望门外那片在云雾缭绕间仿佛眼望不到尽头绵延山廓。
“那还等什?们快去见那个什大司命,这样也能尽快追上公子他们!”徐山霁连忙说道。
“现今最要紧,是子意子茹你们赶紧联系石鸾山庄,看看师娘和师哥师姐他们到底如何,”面对如今境况,戚寸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有就是,请徐二公子替写封信,再找个借口,
他定还有后招。
并且,这后招足够致命。
谢缈知道自己回月童也许会死,但他还是要去。
戚寸心也知道,但她并不愿意阻拦他。
“和缈缈说好,们要活着,要让这个南黎变得不样,这样才能上下齐心,将伊赫蛮夷赶出中原。”
子意瞧戚寸心眼,“只怕没那简单。”
若只凭个紫垣玉符便能号令南疆军,戚寸心也就不会等到谢缈离开才提及此事。
“麻吉婶婶说,大司命身边有三姓护法,即为三个大姓氏族,个萧家,个丰家,个岑家。”
南疆与南黎界限便是这道撷云崖,撷云崖以南大片高山河谷都是南疆天下,南疆人不属于南黎子民,他们是生长于此,不受约束群居异族。
他们永远神秘,永远令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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