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自然也听说她成为天山明月周靖丰学生传闻,她如今不但是南黎太子妃,还是九重楼少主。
“你如今变化还真是大,”萧瑜重新将她审视番,“比之从前那个实诚单纯样子,好像还
萧瑜神情变得很淡漠,“老娘这些年也累。”
戚寸心闻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便是她也从未料到,郑凭澜会对她姑母戚明贞有着如此难忘腔情意,即便所爱之人已身化白骨,他竟也甘愿奉上余生。
“如果你姑母没有那份入涤神乡魄力,只怕他也不会对这份少年情意如此难忘,但偏偏你姑母不是个般女子,他……也甘愿爱她心中大义。”
萧瑜在郑凭澜身边这些年,如何会不解他?值此乱世,他个读万卷书书生尚要囿于家业而无力报国,他心中自有腔抱负难以施展,而他所爱之人却敢深入北魏报家仇洗国恨,他对戚明贞,当是又爱,又敬。
“个南疆人,可没你们眼里家国,与他又岂是路人。”
铛里探出头来。
“桑阮。”
萧瑜侧过脸看向她,她语气是平淡,但萧桑阮扎人气势明显下弱许多,她收回手,小虫子们也不见。
戚寸心眼睛不方便,所以这两日饭都是子意做,她学什都很快,武功招式如是,厨艺也如是,至少她做饭菜麻吉是没有开口说过不满意。
夜里用过饭,萧瑜便要带着戚寸心渡河往对面山上去,他们这行人坐三条船,萧瑜带来人共用两条,她则跟戚寸心他们四人在条船上。
萧瑜不是今日才有此觉悟,却是如今才有勇气割舍这份数年单相思。
她向来是不愿过多沉湎在这般沉重情绪里,于是索性便揭过懒得再说,只是转而问戚寸心道,“你明明已是南黎太子妃,如今却出现在这里,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若非是被人追杀,未必敢下撷云崖。”
戚寸心不自觉地摸着颈间那枚玉佩,“但留下来,确实有目。”
“如果紫垣玉符在你身上,那你目便是要借兵。”
河面雾霭茫茫,船上点鱼灯映照于水面便好似夜幕里颗孤星,与遥远月辉浅浅交织在粼波里。
“萧姨您为什回来?”戚寸心抱着小黑猫,靠坐在船上,即便是临着这般微凉夜风,也并不能消解她因蛊毒而被放大困意。
“能是为什?”
萧瑜轻嗤声,“你那郑叔叔明明是个男人,却跟你们汉人传闻里那些守节寡妇似,你姑母死是死,可把他心也带着块儿入土。”
“原先将他身边人都吓走,就是想个人守着他,好让他依靠,爱上,可他就是个捂不热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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