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来,借着子意拿近烛火,将那张纸展开来。
纸上描摹地形墨迹明显有些陈旧,右上方则有行小字透露地图最中央标注出那座凌空险山名唤“星危”。
而星危山主人正是谢缈母亲——裴柔康。
瞬之间,戚寸心忽然想起还在月童皇宫时某个春夜,少年乖巧顺从地陪着她看本《恶鬼集》时,她谈及自己小时候被邻居小孩儿装鬼捉弄,每到七月十五鬼节,她都会怕得不敢睡觉。
然后她母亲每年七月十五都会给她买辟邪糯米糕吃。
子意脸色变。
戚寸心将布兜拿过来,将里头东西都股脑儿地倒出来,她袋碎银子,几盒香膏,些零散首饰都在里面,样没少。
鲛珠步摇她向是贴身放,并没在这里头。
“有人怀疑们身份。”
她笃定地说。
子茹摸到她手是冰凉,便将被子往上扯扯,将戚寸心裹在里面。
“姑娘,梦都是反。”
子意安抚她道。
小黑猫正窝在靠墙床榻里侧,它懵懂地睁着双圆眼望着她们三人,干脆舔起自己爪子。
戚寸心之前常随身带着忍冬花布兜自她中蛊毒后就再没碰过,他们上迦蒙山时,还是子茹替她拿着。
上灯。
子茹也醒来,揉着眼睛抬起头。
“姑娘怎哭?”
子意拿着烛台走近,那烛火便照见戚寸心满眼泪花。
眼泪滑下脸颊,戚寸心有点愣愣,她声音带几分茫然,“子意。”
可她问及他母亲,他却认真地想很久,才说,“她只给过样东西。”
那时她不忍再问。
今夜却在这张地图上找到答案。
他作为郡王时没有封地,然而却有“星危”二字作封
紧接着,她手触摸到布兜底部,总觉得有些硬硬,内衬布料有些薄,早前就破个小洞,戚寸心还没来得及缝补。
她双指探进去摸索着,抽出来张又张整齐叠好银票。
转眼便是厚厚沓。
“这些银票……”子茹下愣住。
戚寸心手指探到最里面,触摸到有别于银票单薄柔韧纸张。
这段日子,她几乎都忘它。
直至此时,子茹将被子扯来裹到她身上时,她才见床榻里侧被单底下露出来截青色带子。
子茹将它藏在那儿。
戚寸心只伸手将被单扯开些,便见布兜上扣子却是开。
“姑娘,这是有人动过?”
“在呢,姑娘。”
子意伸手轻拍她后背。
子茹也下床走过来,“姑娘,您可是做噩梦?”
“梦见缈缈。”
盛大雨声令她心中慌乱,手指不自觉地揪紧衣襟,“他流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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